胡適給大學生
㈠ 胡適曾經給過大學畢業生們哪些建議
「我們祝他們的成功,同時也不能不依據我們自己的經驗,贈與他們幾句送行的贈言——雖未必是救命毫毛,也許作個防身的錦囊罷!
第一個方子只有一句話:「總得時時尋一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問題是知識學問的老祖宗;古往今來一切知識的產生與積聚,都是因為要解答問題——要解答實用上的困難或理論上的疑難。所謂「為知識而求知識」,其實也只是一種好奇心追求某種問題的解
答,不過因為那種問題的性質也不必是直接應用的,人們就覺得這是「無所為」的求知知識了。我們出學校之後,離開了做學間的環境,如果沒有一個兩個值得解答的疑難問題在腦子里盤旋,就很難繼續保持追求學問的熱心。可是,如果你有了一個真有趣的問題天
天逗你去想他,天天引誘你去解決他,天天對你挑釁笑你無可奈何他一一這時候,你就會同戀愛一個女子發了瘋一樣,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安,沒工夫也得偷出工夫去陪她,沒錢也得撙衣節食去巴結她。沒有書,你自會變賣家私去買書;沒有儀器,你自會典押衣服去置辦
儀器;沒有師友,你自會不遠千里去尋師訪友。你只要能時時有疑難問題來逼你用腦子,你自然會保持發展你對學問的興趣,即使在最貧乏的智識環境中,你也會慢慢的聚起一個小圖書館來,或者設置起一所小試驗室來。所以我說:第一要尋問題。腦子里沒有問題之日,就是你的智識生活壽終正寢之時!古人說:"待文王而興者,凡民也。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試想伽里略和牛頓有多少藏書?有多少儀器?他們不過是有問題而已。有了問題而後他們自會造出儀器來解答他們的問題。沒有問題的人們,關在圖書館里也不會用書,鎖在試驗室里也不會有什麼發現。
㈡ 北京大學胡適的畢業贈言
去胡適給畢業生的贈言三篇:
中國公學十八年級畢業贈言
胡適
諸位畢業同學:你們現在要離開母校了,我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們,只好送你們一句話罷。
這一句話是:「不要拋棄學問。」以前的功課也許有一大部分是為了這張畢業文憑,不得已而做的。從今以後,你們可以依自己的心願去自由研究了。趁現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努力做一種專門學問。少年是一去不復返的,等到精力衰時,要做學問也來不及了。即為吃飯計,學問決不會辜負人的。吃飯而不求學問,三年五年之後,你們都要被後進少年淘汰掉的。到那時再想做點學問來補救,恐怕已太晚了。
有人說:「出去做事之後,生活問題急須解決,哪有工夫去讀書?即使要做學問,既沒有圖書館,又沒有實驗室,哪能做學問?」
我要對你們說:凡是要等到有了圖書館方才讀書的,有了圖書館也不肯讀書。
凡是要等到有了實驗室方才做研究的,有了實驗室也不肯做研究。你有了決心要研究一個問題,自然會撙衣節食去買書,自然會想出法子來設置儀器。
至於時間,更不成問題。達爾文一生多病,不能多做工,每天只能做一點鍾的工作。你們看他的成績!每天花一點鍾看十頁有用的書,每年可看三千六百多頁書;三十年讀十一萬頁書。
諸位,十一萬頁書可以使你成一個學者了。可是,每天看三種小報也得費你一點鍾的工夫;四圈麻將也得費你一點半鍾的光陰。看小報呢?還是打麻將呢?還是努力做一個學者呢?全靠你們自己的選擇!
易卜生說:「你的最大責任是把你這塊材料鑄造成器。」
學問便是鑄器的工具。拋棄了學問便是毀了你自己。
再會了!你們的母校眼睜睜地要看你們十年之後成什麼器。
民國18年6月25日
怎樣才能不受人惑?
——給北大哲學系1931年畢業生的臨別贈言
胡適
一個大學里,哲學系應該是最不時髦的一系,人數應該最少。但北大的哲學系向來有不少的學生,這是我常常詫異的事。我常常想,這許多學生,畢業之後,應該做些什麼事?能夠做些什麼事?
現在你們都快畢業了。你們自然也在想:「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我們能夠做些什麼?」
依我的愚見,一個哲學系的目的應該不是叫你們死讀哲學書,也不是教你們接受某派某人的哲學。禪宗有個和尚曾說:「達摩東來,只是要尋求一個不受人惑的人。」我想借用這句話來說:「哲學教授的目的也只是要造就幾個不受人惑的人。」
你們應該做些什麼?你們應該努力做個不受人惑的人。
你們能做個不受人惑的人嗎?這個全憑自己的努力。如果你們不敢十分自信,我這里有一件小小的法寶,送給你們帶去做一件防身的的工具。這件法寶只有四個字:「拿證據來!」
這里還有一隻小小的錦囊,裝作這件小小法寶的用法:「沒有證據,只可懸而不斷;證據不夠,只可假設,不可武斷;必須等到證實之後,方才可以算作定論。」
必須自己能夠不受人惑,方才可以希望指引別人不受人誘。
朋友們大家珍重!
(胡適時任北大人文學院院長)
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
胡適
兩年前的六月底,我在《獨立評論》(第七號)上發表了一篇「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在那篇文字里我曾說,我要根據我個人的經驗,贈送三個防身的葯方給那些大學畢業生:
學問的環境,若沒有一個兩個值得解答的疑難問題在腦子里打旋,就很難保持學生時代的追求知識的熱心。
第二個方子是:「總得多發展一點業余的興趣。」畢業生尋得的職業未必適合他所學的;或者是他所學的,而未必真是他所心喜的。最好的救濟是多發展他的職業以外的正當興趣和活動。
第三個方子是:「總得有一點信心。」我們應該信仰:今日國家民族的失敗都是由於過去的不努力;我們今日的努力必定有將來的大收成。一粒一粒的種,必有滿倉滿屋的收。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然不會白費。
這是我對兩年前的大學生說的話,今年又到各大學辦畢業的時候了。前兩天我在北平參加了兩個大學的畢業典禮,我心裡要說的話,想來想去,還只是這三句話:要尋問題,要培養業余興趣,要有信心。
但是,我記得兩年前,我發表了那篇文字之後,就有一個大學畢業生寫信來說:「胡先生,你錯了。我們畢業之後,就失業了!吃飯的問題不能解決,那能談到研究的問題?職業找不到,那能談到業余?求了十幾年的學,到頭來不能糊自己一張嘴,如何能有信心?所以你的三個葯方都沒有用處!」
對於這樣失望的畢業生,我要貢獻第四個方子:「你得先自己反省:不可專責備別人,更不必責備社會。」你應該想想:為什麼同樣一張文憑,別人拿了有效,你拿了就無效呢?還是僅僅因為別人有門路有援助而你沒有呢?還是因為別人學到了本事而你沒學到呢?為什麼同叫做「大學」,他校的文憑有價值,而你的母校的文憑不值錢呢?還是僅僅因為社會只問虛名而不問實際呢?還是因為你的學校本來不夠格呢?還是因為你的母校的名譽被你和你的同學鬧得毀壞了,所以社會厭惡輕視你的學堂呢?——我們平心觀察,不能不說今日中國的社會事業已有逐漸上軌道的趨勢,公私機關的用人已漸漸變嚴格了。凡功課太松,管理太寬,教員不高明,學風不良的學校,每年盡管送出整百的畢業生,他們在社會上休想得著很好的位置。偶然有了位置,他們也不會長久保持的。反過來看那些認真辦理而確能給學生一種良好訓練的大學——尤其是新興的清華大學與南開大學——他們的畢業生很少尋不著好的位置的。我知道一兩個月之前,幾家大銀行早就有人來北方物色經濟學系的畢業人才了。前天我在清華大學,聽說清華今年工科畢業的的四十多人早已全被各種工業預聘去了。現在國內有許多機關的主辦人真肯留心選用各大學的人才。兩三年前,社會調查所的陶孟和先生對我說:「近年北大的經濟系畢業生遠不如清華畢業的,所以這兩年我們沒有用一個北大經濟系畢業生。」剛巧那時我在火車上借得兩本雜志,讀了一篇研究,引起了我的注意;後來我偶然發現那篇文字的作者是一個北大未畢業的經濟系學生,我叫他把他做的幾篇研究送給陶孟和先生看看。陶先生看了大高興,叫他去談,後來那個學生畢業後就在社會調查所工作到如今,總算替他的母校在陶孟和先生的心目中恢復了一點已失的信用。這一件事應該使我們明白社會上已漸漸有了嚴格的用人標准了;在一個北大老教員主持的學術機關里,若沒有一點可靠的成績,北大的老招牌也不能幫誰尋著工作。在蔡元培先生主持的中央研究院里,去年我看見傅斯年先生在暑假前幾個月就聘定了一個北大國文系將畢業的高材生。今年我又看見他在暑假前幾個月就要和清華大學搶一個清華史學系將畢業的高材生。這些事都應該使我們明白,今日的中國社會已不是一張大學文憑就能騙得飯吃的了。拿了文憑而找不著工作的人們,應該要自己反省:社會需要的是人才,是本事,是學問,而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才,有沒有本領?從前在學校挑容易的功課,擁護敷衍的教員,打倒嚴格的教員,曠課,鬧考,帶夾帶,種種躲懶取巧的手段到此全失了作用。躲懶取巧混來的文憑,在這新興的嚴格用人的標准之下,原來只是一張廢紙。即使這張文憑能夠暫時混得一支飯碗,分得幾個鍾點,終究是靠不住保不牢的,終究要被後起的優秀人才擠掉的。打不破「鐵飯碗」不是父兄的勢力,不是闊校長的薦書,也不是同學黨派的援引,只是真實的學問與訓練。能夠如此,才是反省。能夠如此反省,方才有救援自己的希望。
「畢了業就失業」的人們怎樣才可以救援自己呢?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格外努力,自己多學一點可靠的本事。二十多歲的青年,若能自己勉力,沒有不能長進的。這個社會是最缺乏人才又是需要人才的。一點點的努力往往就有十倍百倍的獎勵,一分的成績往往可以得著十分百分的虛聲。社會上的獎掖只有遠超過我們所應得的,決沒有真正的努力而不能得著社會的承認的。沒有工作機會的人,只有格外努力訓練自己可以希望得著工作,有工作機會的人而嫌待遇太薄地位太低的人,也只有格外努力工作可以靠成績來抬高他的地位。只有責已是生路,因為只有自己的努力最靠得住。
三十年代北大校長蔣夢麟給即將畢業的北大同學的臨別贈言:
諸君離學校而去了。在社會上立身的困難,恐怕比在學校里求學還要加甚。若非立志奮斗,則以前所受的教育,反足以增加人生的苦惱,或轉為墮落的工具。這是諸君所當特別注意的。事業的成功,須經過長時間的辛苦艱難——成功的代價,走過了許多荊棘的路,方才能尋獲康莊大道。立志是砍荊棘斧斤,奮斗是勞力。萬不可希望以最少的勞力,獲最大的成功。
蔣夢麟是蔡元培校長的早年學生,後赴美留學,獲哥倫比亞大學教育學博士學位,導師是杜威。歸國後長期擔任北大總務長一職,並常代為處理行政事務,是蔡元培治校的得力助手。傅斯年曾有這樣的評論:「蔣夢麟的人格魅力不如蔡元培,學問比不上胡適之,但辦事也比蔡先生和胡先生高明。」蔣夢麟還補充了一句玩笑話:「所以他們兩位是北大的功臣,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北大的功狗。」
4
| 評論
向TA求助
回答者: Aijeh | 三級採納率:36%
擅長領域: 暫未定製
參加的活動: 暫時沒有參加的活動
提問者對回答的評價:
3q 為你罵去
㈢ 作為當今大學生你認為胡適這三條還有意義嗎《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
雖然時代遠去,作者也已經不在,但文中所提到的畢業後防止墮落的三個方子卻對今天的大學畢業生依然起到防止理想幻滅和生活墮落的作用,也是給予今日在校大學生的強心劑、預防針和警世鍾~
㈣ 胡適認為大學生走上社會應該注意哪2方面的墮落送給大學生的3種隱身要是什麼
胡適: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原載1932年7月3日《獨立評論》第7號
這一兩個星期里,各地的大學都有畢業的班次,都有得多的畢業生離開學校去開始他們的成人事業。
學生的生活是一種享有特殊優待的生活,不妨幼稚一點,不妨吵吵鬧鬧,社會都能縱容他們,不肯嚴格的要他們負行為的責任。現在他們要撐起自己的肩膀來挑他們自己的擔子了。在這個國難最緊急的年頭,他們的擔子真不輕!我們祝他們的成功,同時也不忍不依據自己的經驗,贈他們幾句送行的贈言,--雖未必是救命毫毛,也許做個防身的錦囊罷!
你們畢業之後,可走的路不出這幾條:絕少數的人還可以在國內或國外的研究院繼續做學術研究;少數的人可以尋著相當的職業;此外還有做官,辦黨,革命三條路;此外就是在家享福或者失業親居了。
走其餘幾條路的人,都不能沒有墮落的危險。墮落的方式很多,總括起來, 約有這兩大類:
第一是容易拋棄學生時代求知識的慾望。你們到了實際社會里,往往學非所用,往往所學全無用處,往往可認完全用不著學問,而一樣可認胡亂混飯, 混官吃。在這種環境里即使向來抱有求知識學問的人,也不免心灰意懶,把求知的慾望漸漸冷淡下去。況且學問是要有相當的設備的;書籍,實驗室,師友的切磋指導,閑暇的工夫,都不是一個平常要糊口養家的人的能容易辦到的。沒有做學問的環境,又誰能怪我們拋棄學問呢?
第二是容易拋棄學生時代理想的人生的追求。少年人初次和冷酷的社會接觸, 容易感覺理想與事實相去太遠,容易發生悲觀和失望。多年懷抱的人生理想,改造的熱誠,奮斗的勇氣,到此時候,好像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渺小的個人在那強烈的社會爐火里,往往經不起長時期的烤煉就熔化了,一點高尚的理想不久就幻滅了。抱著改造社會的夢想而來,往往是棄甲拋兵而走,或者做了惡勢的俘虜。你在那牢獄里,回想那少年氣壯時代的種種理想主義,好像都成了自誤誤人的迷夢!從此以後,你就甘心放棄理想人生的追求,甘心做現在社會的順民了。要防禦這兩方面的墮落,一面要保持我們求知識的慾望,一面要保持我們對人生的追求。
有什麼好方法子呢?依我個人的觀察和經驗,有三種防身的葯方是值得一試的。
第一個方子只有一句話:「總得時時尋一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問題是知識學問的老祖宗;古往今來一切知識的產生與積聚,都是因為要解答問題,--要解答實用上的困難和理論上的疑難。所謂「為知識而求知識」,其實也只是一種好奇心追求某種問題的解答,不過因為那種問題的性質不必是直接應用的,人們就覺得這是無所謂的求知識了。
我們出學校之後,離開了做學問的環境,如果沒有一二個值得解答的問題在腦子里盤旋,就很難保持求學問的熱心。可是,如果你有了一個真有趣的問題逗你去想他,天天引誘你去解決他,天天對你挑釁你無可奈何他,--這時候,你就會同戀愛一個女子發了瘋一樣,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安,沒工夫也得偷出工夫去陪她,沒錢也得縮衣節食去巴結她。沒有書,你自會變賣家私去買書;沒有儀器,你自會典押衣物去置辦儀器;沒有師友,你自會不遠千里去尋師訪友。你只要有疑難問題來逼你時時用腦子,你自然會保持發展你對學問的興趣,即使在最貧乏的知識中,你也會慢慢的聚起一個小圖書館來,或者設置起一所小試驗室來。所以我說,第一要尋問題。腦子里沒有問題之日,就是你知識生活壽終正寢之時!古人說,「待文王而興者,凡民也。若夫豪傑之士,雖無文王猶興。」試想伽利略(GALIEO)和牛頓(NEWTON)有多少藏書?有多少儀器?他們不過是有問題而己。有了問題而後他們自會造出儀器來解決他們的問題。沒有問題的人們,關在圖書館里也不會用書,鎖在試驗室里也不會有什麼發現。
第二個方子也只有一句話:「總得多發展一點非職業的興趣,」離開學校之後,大家總是尋個吃飯的職業。可是你尋得的職業未必就是你所學的,未必是你所心喜的,或者是你所學的而和你性情不相近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工作往往成了苦工,就感覺興趣了。為糊口而做那種非「性之所近而力之所能勉」的工作,就很難保持求知的興趣的生活的理想主義。最好的救濟方法只有多多發展職業以外的正當興趣與活動。
一個人應該有他的職業,也應該有他非職業的玩藝兒,可以叫做業余活動。往往他的業余活動比他的職業還更重要,因為一個人成就怎樣,往往靠他怎樣利用他的閑暇時間。他用他的閑暇來打麻將,他就成了個賭徒;你用你的閑暇來做社會服務,你也許成個社會改革者;或者你用你的閑暇去研究歷史,你也許成個史學家。你的閑暇往往定你的終身。英國十九世紀的兩個哲人,彌兒(J。S,MILL)終身做東印度公司的秘書,然而他的業余工作使他在哲學上,經濟學上,政治思想史上都佔一個很高的位置;斯賓塞(SPENCER)是一個測量工程師,然而他的業余工作使他成為前世紀晚期世界思想界的一個重鎮。古來成大學問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善用他的閑暇時間的。特別在這個組織不健全的中國社會,職業不容易適合我們的性情,我們要想生活不苦痛不墮落,只有多方發展。
有了這種心愛的玩藝,你就做六個鍾頭抹桌子工作也不會感覺煩悶了,因為你知道,抹了六個鍾的桌子之後,你可以回家做你的化學研究,或畫完你的大幅山水,或寫你的小說戲曲,或繼續你的歷史考據,或做你的社會改革事業。你有了這種稱心如意的活動,生活就不枯寂了,精神也就不會煩悶了。
第三個方法也只有一句話:「你得有一點信心。」我們生當這個不幸的時代,眼中所見,耳中所聞,無非是叫我們悲觀失望的。特別是在這個年頭畢業的你們,眼見自己的國家民族沉淪到這步田地,眼看世界只是強權的世界,望極天邊好像看不見一線的光明--在這個年頭不發狂自殺,已算是萬幸了,怎麼還能夠保持一點內心的鎮定和理想的信任呢?我要對你們說:這時候正是我們要培養我們的信心的時候!只要我們有信心,我們還有救。
古人說:「信心(FAITH)可以移山。」 又說:「只要工夫深,生鐵磨成綉花針。」你不信嗎?當拿破崙的軍隊征服普魯士,占據柏林的時候,有一位教授叫做費希特(FICHTE)的,天天在講堂勸他的國人要有信心,要信仰他們的民族是有世界的特殊使命的,是必定要復興的。費希特死的時候,誰也不能預料德意志統一帝國何時可以實現。然而不滿五十年,新的統一的德意志帝國居然實現了。
一個國家的強弱盛衰,都不是偶然的,都不能逃出因果的鐵律的。我們今日所受的苦痛和恥辱,都只是過去種種惡因種下的惡果。我們要收獲將來的善果,必須努力種現在新因。一粒一粒的種,必有滿倉滿屋的收,這是我們今日應有的信心。我們要深信:今日的失敗,都由於過去的不努力。我們要深信:今日的努力,必定有將來的大收成。
佛典里有一句話:「福不唐捐。」唐捐就是白白的丟了。我們也應該說:「功不唐捐!」沒有一點努力是會白白的丟了的。在我們看不見想不到的時候,在我們看不見的方向,你瞧!你下的種子早已生根發葉開花結果了!你不信嗎?法國被普魯士打敗之後,割了兩省地,賠了五十萬萬法朗的賠款。這時候有一位刻苦的科學家巴斯德(PASTEUR)終日埋頭在他的化學試驗室里做他的化學試驗和微菌學研究。他是一個最愛國的人然而他深信只有科學可以救國。他用一生的精力證明了三個科學問題:(1)每一種發酵作用都是由於一種微菌的發展;(2)每一種傳染病都是一種微菌在生物體內的發展;(3)傳染病的微菌,在特殊的培養之下可以減輕毒力,使他們從病菌變成防病的葯苗。
這三個問題在表面上似乎都和救國大事業沒有多大關系。然而從第一個問題的證明,巴斯德定出做醋釀酒的新法,使全國的酒醋業每年減除極大的損失。從第二個問題的證明巴斯德教全國的蠶絲業怎樣選種防病,教全國的畜牧農家怎樣防止牛羊瘟疫,又教全世界怎樣注重消毒以減少外科手術的死亡率。從第三個問題的證明,巴斯德發明了牲畜的脾熱瘟的療治葯苗,每年替法國農家減除了二千萬法朗的大損失;又發明了瘋狗咬毒的治療法,救濟了無數的生命。所以英國的科學家赫胥黎(HUXLEY)在皇家學會里稱頌巴斯德的功績道:「法國給了德國五十萬萬法朗的賠款,巴斯德先生一個人研究 科學的成就足夠還清這一筆賠款了。」 巴斯德對於科學有絕大的信心,所以他在國家蒙奇辱大難的時候,終不肯拋棄他的顯微鏡與試驗室。他絕不想他有顯微鏡底下能償還五十萬萬法朗的賠款,然而在他看不見想不到的時候,他已收獲了科學救國的奇跡了。
朋友們,在你最悲觀失望的時候,那正是你必須鼓起堅強的信心的時候。你要深信:天下沒有白費的努力。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
㈤ 試評價胡適在《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中推薦的「三種防身的葯方」
為了保護年輕學生在畢業後免受社會墮落的侵害,胡適給他們開了三張「處方」:
1、「永遠尋找一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離開學術環境後,如果腦海中沒有一兩個值得回答的問題,就很難保持學習的熱情。
2、「培養更多的非專業興趣」;如果不做「最接近自然、最接近權力的事」,就很難維持對知識感興趣的生活的理想主義。最好的補救辦法是在行業之外發展合法的利益和活動。
3、「你必須要有信心。」生在這個不幸的年代,除了絕望,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特別是對於那些在今年畢業,當你看到你的國家和國家沉到如此低的點。
4、當世界只是一個世界的力量,當你看地平線好像你看不到一絲曙光,是時候培養信心。你們若存信心,我們還有得救的指望。

(5)胡適給大學生擴展閱讀:
千里馬很常見,但伯樂不常見;大學很常見,但好的校長卻很少。北京大學在中國現代教育史上的輝煌與一個事實密切相關,即除了蔡元培之外,北京大學還曾有過不止一位偉大的校長,更廣為人知的是胡施。
這(針對今年的大學畢業生)是他在1932年6月為即將畢業的學生開出的「自我保護葯方」。別人不一定都愛,但在胡適看來,這是他的舊信仰。兩年後,他又寫了一篇同名的文章,重復了前面所說的。
二十八年後的1960年6月,他在台南呈貢大學畢業典禮上致辭,將「三種葯」作為防身處方出售,並正式將胡家店的這三種葯命名為問題丹、興趣三、信心湯。他已經明確表示,他希望大學畢業生記住他們「上過大學」,並「留下一點印記」。
㈥ 胡適在1960年給學生的贈言中有哪些給學生的三味葯,
解答,
1960年的一天,胡適受邀到台灣台南成功大學,為那裡的大學生作一場名為「成長與人生」的主題演講。當時,胡適已年近古稀,卻一直堅持站著演講。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讓大學生能更加透徹地理解自己所要演講的內容,胡適不僅將演講稿修改了好幾遍,還特地為大學生們開出了三味「葯」。
胡適開出的第一味「葯」為「問題丹」。這主要是為即將踏入社會的大學生們開出的。胡適在演講中解釋道:「從學校畢業後,一部分學生將踏進社會這個大家族,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這時,大家都必須學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樣才能在不斷學習中成長和進步。」
接著,胡適又開出第二味「葯」「興趣散」。這味葯開給剛剛步入大學校門的新人。胡適表示:「趁著青春年華,每個人都要培養一點除專業知識以外的興趣愛好,開拓眼界,讓生活五彩繽紛,讓人生更有趣味。」
最後,胡適又給全體大學生開了第三味「葯」「信心湯」。胡適指出:「不管何時何地,年輕人要始終保持堅定的信心和堅忍不拔的意志,因為人生的航船要由自己來掌舵。只有鼓起自信的風帆,千帆競渡,才能順利抵達成功的彼岸。」
這三味「葯」看起來稀鬆平常,卻能對症下葯,且療效顯著,葯到病除,令人拍手叫絕。
㈦ 在《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中,胡適開出的三劑葯方的現實意義是什麼
為使青年學生走出大學後能夠防禦在社會上墮落,胡適送給他們三劑「防身的葯方」:
一、「總得時時尋一兩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出學校之後,離開了做學問的環境,如果沒有一二個值得解答的問題在腦子里盤旋,就很難保持求學問的熱心。
二、「總得多發展一點非職業的興趣」;為糊口而做那種非「性之所近而力之所能勉」的工作,很難保持求知的興趣的生活的理想主義。最好的救濟方法只有多多發展職業以外的正當興趣與活動。
三、「總得有一點信心」。生在這個不幸的時代,眼中所見,耳中所聞,無非是叫人悲觀失望的。特別是在這個年頭畢業的你們,眼見自己的國家民族沉淪到這步田地,眼看世界只是強權的世界,望極天邊好像看不見一線的光明,所以這時候正是培養信心的時候,只要有信心,我們還有救。

(7)胡適給大學生擴展閱讀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大學常有,而好校長不常有。北京大學在中國現代教育史上的光輝,與它曾經擁有不止一任的偉大校長密切相關──除了蔡元培,更廣為人知的就是胡適。
這(指《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一文)是他在1932年6月為即將走上社會的畢業生所開的「防身的葯方」。別人對之未必個個承情領受,但在胡適,這卻是他至老不變的信念。兩年之後他另寫同名的文章,又重復了前文的內容。
到了28年後的1960年6月,他在台南成功大學的畢業典禮上演講,推銷的仍是這「一個防身葯方的三味葯」,並為這三味胡家鋪子的陳葯正式定名為問題丹、興趣散、信心湯。他曾明確表示,希望大學畢業生能不忘記他們「曾經念過大學這回事」,而「一直保留一點兒與眾不同的標志」。
㈧ 胡適在《給苦悶的青年人》當中說,6月2日收到北京大學學生的信,這是哪一年
B試題分析:AD兩項現象出現在維新變法期間,所以排除這兩項。C項內容是辛亥革命時期的內容,而胡適是新文化運動的主要代表人物,新文化運動興起於1915年,是日本要把中國變成其獨占殖民地時間,所以答案選擇B項。
㈨ 5.學習完胡適的《贈予今年的大學生》,談一談作為大學生的你,應該怎樣做
就是他在裡面談到大學生應該怎樣做或者想做什麼,你根據他談的內容來結合你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寫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