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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奋斗大学教授

发布时间: 2025-08-28 00:05:39

㈠ 哈尔滨工程大学哪些教授的课是必须要去蹭的

虽然说作为哈尔滨工程大学的一名大二本科生,我才在这所学校生活学习不过两年,但是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的我,恨不得把所有选修课都上一遍,但是在有限的选择中,我还是遇到了几位非常厉害的老师,下面为大家介绍一位绝对绝对绝对不能错过的老师,也是我最佩服的老师,胡泊老师。

㈡ 黄培云的无悔人生

88岁的赵新那老人膝上摊开着几本厚厚的硬皮画册,那是她为老伴黄培云精心制作的生日卡片——其实说人生纪念簿也许更准确——这些用心挑选出来的照片以时间为经、以事件为纬,按顺序贴在大16开的册子内页。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一段时光,这些被凝固的画面连缀起来,便构成了主人公的个人史。
《黄培云院士口述传记》作者郑艳以此为访谈的切入点,追索中国工程院资深院士、中国粉末冶金学科奠基人黄培云丰富而厚重的人生历程,希冀发现一个人、一个学科、一个时代之间的关联与逻辑。
赵新那老人嗓门高而且亮,指着一张照片能讲上老半天。94岁的黄培云先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的耳朵不好使了,但从他飘向远方的目光中,能明显感觉到,他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我一生参与完成两件大事,一件是艰苦建校,一件是粉末冶金学科建设。”经历过四处迁徙的少年时代、参加过由闻一多等教授率领的西南联大步行团、通过清华庚款留学选拔考试赴美攻读博士学位……对于走过很远的路、看过很多风景的黄培云来说,应国家之需回国受聘担任武汉大学矿冶系主任,参与中南矿冶学院(中南大学前身)创建,致力于开拓我国粉末冶金学科建设并为国家培养急需人才,这是他人生的重要篇章。
“很多人说我回来傻,我也听惯了,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让别人去说吧。我自己认为不傻。”在国困民穷的年代选择回国,许多人不解,对于别人的议论,黄培云的回答带着他特有的执拗。赵新那记得,学校为黄培云庆祝70岁生日时,“培云说,我从来没有后悔回来过”。
朝花夕拾,亲切而温暖。郑艳从黄先生娓娓道来的人生故事中,感受着由丰厚学养、丰富阅历带来的雅达散淡。走进黄培云院士九十余载的悠长岁月,我们得以探寻一段令人难忘的风云际会,得以从一个个被还原的历史细节中,发现一个人、一个学科、一个时代之间的关联与逻辑。 “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巍然中央……”2008年4月27日,是清华大学97华诞纪念日,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重聚校园,深情地唱起清华老校歌。他们是已毕业70年的十级校友,最年轻的也有91岁了。再见同窗,黄培云的思绪回到了上世纪30年代的清华园,在那里,他学到了太多太多。
黄培云1934年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是清华大学由留美预备学校改为大学后的第十班,所以称为十级。
“教学方针是通才教育,各院系都比较重视基础又各有侧重。我记得很清楚,入清华第一节上的是数学课,老师是郑桐荪。”物理吴有训、化学张子高、国文俞平伯、英文吴可读……对于这些教基础课的名教授,黄培云如数家珍,“老师们都以能够在清华教基础课为很大的荣誉”。后来黄培云才知道郑桐荪在数学界非常有名,而且是陈省身的老师兼岳父。“郑老师是个文理兼通的学者,业余时间研究清史,还写了很多诗。因此,他也要求学生基础要宽。”黄培云至今记得他的话:“窄的基础很难变成高高的尖尖的东西,不稳定就容易倒下来。把基础弄得很宽,很扎实,你的学问才能够做下去。”
第一堂数学课给了黄培云很大的影响。
黄培云学生时代的记忆印证着清华“清新、活泼、民主、向上”的校风。
恶作剧、运动、出汗,每个时代的青春都是这样充满活力和趣味吧。黄培云躲过了新生入学时必须通过的一项叫做“拖尸”(Toss)的清华传统仪式,但对“斗牛”印象颇深。“斗牛”是清华学生自创的打篮球方式,就是打球时愿意参加哪边就参加哪边,打着打着觉得这边不好,可以转而加入对方反击原来的一方,对人数没有限制。这种自由的游戏成为清华的黄昏一景,当一天的课程结束,学生们跑到体育馆尽情地挥洒汗水,场面好不热闹。
清华重视体育是出了名的,黄培云读书时体育部主任是马约翰先生,他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那时,清华有一套“体力测验及格标准”,如爬绳、100米跑步、跳远、游泳等,一项不及格便不能毕业。“我们那时候被要求‘横渡’泳池,25米,不爱运动的我几乎是连扒带抓游过去的。”说起当年“糗事”,黄培云自己也忍俊不禁。
亲历了“一二·九”和其后的“一二·一六”运动,黄培云深深感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是个梦想,“七七事变”的枪炮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1937年9月,教育部正式下令,北大、清华、南开联合组成国立长沙临时大学。10月,黄培云跟随1600多名来自三校的师生到达长沙。
在国共合作刚刚开始、全民抗战热情高涨的背景下,张治中、陈独秀、徐特立等社会名流来校进行的讲演受到学生的热烈欢迎。那一阶段的课堂既有朱自清、闻一多、陈寅恪等名教授各具特色的授课,也有不时传来的日军轰炸机警报声。
武汉失守后,长沙的局势愈发紧张。1938年2月,教育部决定将学校从长沙搬到昆明。当时国内交通极不发达,只好分三路赴昆。身体条件较好的学生由教授任领队组成“湘滇黔旅行团”,沿湘黔公路步行进入云南。黄培云跟着同在清华读书的二哥黄培熙参加了步行团,被选为小分队队长。
“早上军号一吹,我们就卷被子,匆匆吃完饭便往前走。我们穿着黄色的制服,罩着黑色的棉大衣。因为经常下雨,每天都得带一把雨伞。还得带一个饭盒装午饭,背一个军用水壶以防口渴。”黄培云和许多同学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每天睡前把当天的见闻记下来。这样的记录使这段经历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记忆里,但这本珍贵的日记在“文革”期间被抄走了。
1938年2月19日由长沙出发,沿公路经常德、沅陵、芷江、晃县进贵州省,经玉屏、镇远、贵阳、安顺、镇宁、普安进云南省,经沾益、曲靖,4月28日到昆明,共行69日,全程1670公里。在漫长而艰苦的旅途中,黄培云和同伴们以张骞通西域、玄奘游天竺、郑和下西洋自比,克服了重重困难,使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磨砺。
长沙临时大学迁昆明后正式定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万里长征,辞却了,五朝宫阙;暂驻足,衡山湘水,又成离别。”每当哼唱起西南联大校歌中的这一句,于风雨之途求学的感怀便涌上黄培云心头。在他心里,西南联大最值得怀念的是其自由宽容的学风,让老师和学生凝聚在一起的是师生共同的爱国情怀。忆及那段难忘的步行经历,他说:“它不但锻炼了我的身心,更重要的是深入穷乡僻壤,使我了解到不少民间实际情况和大众生活的疾苦。”
当时,同学间关于应该念书还是该去打仗的争论同样引起了黄培云的思考: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我们是否也应该跟同龄人一样去当兵,保家卫国?教授们开导学生说,战争总会过去,我们这个民族在战后还要建设,要复兴。只有国家强大,我们才不会挨打。所以我们不能中断读书,不能中断人才的培养。这种观点使学生信服,为救国而读书成为西南联大人的信念,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西南联大涌现出一大批杰出人才。
1938年夏天大学毕业后,黄培云留在清华大学金属研究所担任助教。1941年通过第五届清华庚款留美考试,赴麻省理工学院学习非铁冶金。 1951年11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工学院院长会议揭开了1952年院系调整的序幕,会议决定对湖南大学、武汉大学、广西大学、南昌大学、中山大学、北京工业学院6所高校有关地质、采矿、冶金的学科进行调整合并,成立独立的中南矿冶学院。该学院定位为以培养有色金属工业需要的人才为主,并要求1952年招生。时任武汉大学矿冶系主任的黄培云参与了筹建工作。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校址最终选定在湖南长沙。“建校时最困难的是没有人,我们就在长沙即将毕业的学生中找几个能干的。”黄培云印象深刻的是武大学冶金的佘思明。他负责木工,完全是是从头开始学,边学边干。他们是从学行话开始的。哪些木头耐用,哪些木头会长虫,他们很快就掌握了这些知识。先对学校的桌椅板凳、实验台需要多少木头进行估算,然后再去买,他们总能买到最好的木头。“那木头真是好啊,我家里现在还有几把那样的黑漆木头椅子,结实极了。”黄培云感叹地说。赵新那在一旁补充道:“比什么摩登家具都好。”
佘思明他们又买了马达和锯片,自己装了锯木头的机器,很快,木工厂建起来了。说是木工厂,实际上除了那台锯以外,什么都没有。但学生们就是用它制作了一大批小板凳。
然而,建校不是把桌子板凳做好就行了。几所学校的师生加起来有好几百人,加上当时交通不便,从四面八方到长沙来这个过程就不简单。
最开始的时候连学生宿舍、职工宿舍都没有。从清华大学秘书长职位抽调来筹建学校的陈新民提出“以革命的精神,革命的方法,艰苦奋斗,团结建校”。
黄培云记得,在修整校舍的过程中,实在买不到瓦,他们就自己做瓦。建房子需要大量的砖,他们就自己建窑、自己压胚、自己烧砖。
还有水的问题,学校所在的左家垅一带缺水严重,居民人口多,自然条件差,逼得学校只能自己解决用水问题。学校师生自己设计、自己装管子……靠自己的力量办了一个小型自来水厂。
交通运输也是一个问题。建校时,左家垅一带只有一条勉强可以通过单车的羊肠小道,其中还有一两处连单车都很难通过。学校师生就用锄头一点一点把路铲平、开通,使大批建校物资运往新校区成为可能。
要在1952年11月如期开学,教材问题迫在眉睫。6所学校所用教材的内容、范围差别很大,急需在开学前把各个学科的内涵,范围等规定好。
黄培云回忆道:“我们把6个学校的教材摆在一块儿,强中选优,最后确定以武大、湖大、北京工业学院的教材为主。当时没有复印机和扫描仪,就用蜡纸和油印机。”但这套综合几所大学教材临时编写的教材没用多久,就依据教育部的规定,统一用苏联教材了。
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师生团结一致,以必胜的信念迎来了中南矿冶学院的如期开学。1952年11月,在隆重的开学典礼上,陈新民被任命为中南矿冶学院首任院长,黄培云和顾凌申任副院长。
严肃对待教学工作、严密组织教学过程、严格要求学生,黄培云倡导的“三严”作风在建校以后起到了很大作用。“我们一方面不断改善教学的物质条件,一方面大力培养师资。学院成立时基建只有两万多平方米,实验室、教室、宿舍等都非常缺乏。”大概用了3年时间,教学楼、实验楼相继建立,实验室设备不断补充,教学质量也有了提高。
从1954年开始,学院在苏联专家的指导下,改组了院务会议,调整教研组,修订教学计划及教学大纲,对教学法展开研究。
包括黄培云在内的学院领导特别强调科学研究的重要性,认为科研是促进教师成长的重要因素,是提高教师学术水平、保证教学质量的重要途径。由于积极利用行政管理优势促进教师开展科学研究,中南矿冶学院的教师和学生参加国家科技攻关时捷报频传,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
1956年中南矿冶学院培养出第一批毕业生,较强的专业能力和综合素质使这些毕业生受到用人单位的欢迎。 谈及粉末治金学科,黄培云感到无比亲切:“这个学科,我参与了奠基、培养人,更直接见证了它的发展。”
粉末冶金是一门制取金属、非金属和化合物粉末及其材料的高新科学技术,它能满足航空、航天、核能、兵器、电子、电气等高新技术领域各种特殊环境中使用的特殊材料的要求。一些发达国家早在20世纪初就开始了该领域的研究,而在1950年代的中国还是一个空白。
冶金部把培养生产硬质合金所需人才的任务下达给了刚刚成立两年的中南矿冶学院,要求设立粉末冶金专业。
任务下达,谁都不知道粉末冶金是什么。中南矿冶学院当时的党委书记、院长唐楠屏问谁知道粉末冶金是怎么一回事,黄培云说他在麻省理工学院学过一门30学时的粉末冶金选修课,有点概念,但当时并不太重视这门课程。
唐院长说:“好极了,你就负责粉末冶金人才培养这个任务。”从那以后,黄培云在学术和专业方面由一般有色金属冶金研究,转向集中研究粉末冶金与粉末材料,“我开始一心一意进行粉末冶金教学与科研工作,我的后半生都用于这一事业了”。
“回想起来,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真是从零开始。学生、讲课教师、教材、实验室都还没有。我们首先在冶金系里成立了粉末冶金教研室,我兼任教研室主任,成员有冶金系主任何福煦、助教曹明德。”黄培云说。
在第一班中有个学生叫吕海波,他毕业后由一名助教成长为教授、博士生导师,与黄培云一起工作,一起出席学术会议。“我们合作的时间超过半个世纪了。”
60年代初黄培云培养了第一批粉末冶金专业的研究生。“文革”中,研究生培养工作中断。1978年,黄培云又开始招收研究生。上世纪80年代,他培养了这个专业的第一批博士生。在培养专业人才的过程中,他先后给学生上过硬质合金、粉末冶金原理等课程。
几十年来,这个专业为我国粉末冶金行业培养了大批人才,其中有一些成为了我国粉末冶金领域的骨干力量,发挥着学术带头人的作用。
培养人才之外,黄培云领导的粉末冶金专业还接受完成国防部门下达的任务。即使在“文革”中新材料研究室的研究工作也没停过。
从新材料研究室到后来的粉末冶金研究所,多年来,研究所同仁共完成国家重点科研项目数百项,为我国原子弹、导弹、卫星、雷达等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文革”之后,黄培云和学生们合作扩大了研究领域。与吕海波合作开展了粉末压制和粉末动压成形的应变行为研究,与曾德麟合作开展了水静压制研究,还与杨守植等人合作开展了粉末振动热压研究。
黄培云创立的粉末压型理论和烧结理论,进入了当代国际材料科学和高技术发展的前沿领域,获得了国际粉末冶金界的关注和高度评价。
黄培云评价自己“不是一个活跃的人,比较内向”,这种个性使他在学生眼里常常是不苟言笑的形象。但谈完了正题,他又变得谈笑风生,和蔼可亲。曾德麟教授是黄老上世纪60年代的研究生。他记得那时的每周三下午,研究生们都会例行来到黄培云的办公室。指导、答疑之后,话题也就说开了,国内、国际科技信息、动态、前景、意义,时而分析,时而归纳,学生们可以插话、可以质疑、可以反驳。“遇到不易说清的问题,黄先生就侧身在房门后挂着的小黑板上写写画画,总想让人信服。偶尔,有人还是不服,他就满脸微笑,和缓地说,大家回去再仔细思考研究,下次再谈。”
黄培云牢记着自己当学生时老师的教诲,他当教授后总是鼓励学生多关心所学专业之外的东西,要把基础打得又牢又宽。面对越来越多的博士只关心本专业的现象,他总忍不住呼吁,千万别把博士给培养成“窄士”。
黄培云无疑是幸运的,在战时的中国,他在拥有中国最著名师资的学府读书,在精神与学术上受到多重熏陶。知识渊博、兴趣广泛的名教授讲普通基本课程的风气使黄培云受益并深深影响了他后来的教学科研之路。
黄培云的学生、教师节被评为全国教书育人楷模的中南大学教授金展鹏上个世纪70年代曾与黄培云共事。黄培云十分支持金展鹏开展的相图计算工作,但金出国两年之后回来,因遇到一些困难,当时情绪不高,“黄院长每次见到我都提相图计算的事,要我抓紧。有一次,他对我说,你要抓紧时间。他引用了一首唐诗: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他的意思是说学科发展也是这样,真正的春天并不是大家都看到的春天,当柳树还是嫩芽的时候,真正勇于探索、有眼光的人会发现春天已经来临了,而等到繁花似锦的时候,到处都是看花人,要赶都赶不上了,对科研目而言,就是把创新的时机放过去了。”
当时的科研条件差,黄培云就拿郑板桥那首《竹石》诗勉励年轻人,进行科学研究要有艰苦奋斗的精神,要学黄山的松树,要学石头缝中生长的竹子……
“黄院长指导研究生相当具体,有些程序都是他自己写的。要求学生看的参考文献,他自己也看过。”金展鹏说。
事实上,即使在年事已高的今天,黄培云身上仍保持着这种求真务实、向善向美的品性。《黄培云院士口述传记》的作者郑艳每次去黄老家里访谈,“都见到他坚持学习,见到他拒绝空泛议论,见到他谈起古典音乐时轻弹节奏的手指……正是这些,形成了一种精神的穿透力,穿透各种困扰,保护他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从事真正的科学、真正的学术”。 “我们这批留美的研究生出国以前,清华当时理学院的院长吴有训先生跟我们反复讲,这批考生是各个学校里成绩最优秀的学生,所选的学科是经过反复研究的,都是国家很需要的专业,希望你们能够赶快回来发挥作用。因此我从没有想过不回来,我们那一批学生后来都回来了。1973年赵新那的父母回国探亲,在北京,吴有训先生对老朋友赵元任夫妇说:‘你们的二女儿、二女婿回国来,是对的。’”
黄培云从不怀疑自己作出的归国决定的正确性,在他的意识里,这几乎无需讨论。回国前夕,他的导师Hayward教授问他:“你考虑过留在美国继续工作吗?”他回答:“回不去没办法,回得去我下决心回去。”
1946年12月2日,黄培云、赵新那夫妇登上了从洛杉矶开往上海的轮船。
深受蔡元培先生影响的武大校长周鲠生认定办好一所大学首先要有优秀的师资,所以他求贤若渴,广揽人才,不管是英美派,还是德日派,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他都聘用。他在美国讲学期间就十分注意在留学生中选拔人才,黄培云就是在美国接到武汉大学聘书的。
黄培云夫妇1947年3月到了武大,当时学校很困难,经费极少。但珞珈山的风景使他们感受到了家园的美好。
黄培云说:“学校为了减少一点职工的困难,有一部分工资用实物替代。什么实物呢?现在听起来都令人惊异:盐、几块钱的镍币……为了不贬值,大家拿了工资就拼命买东西。有一次,因为新那怀了身孕,身子不方便,我进城去买东西,好东西别人都买走了,我只好买了个木柜子回来。新那说,行,咱们这个月就吃木头吧。”
“工资的数目越来越大,先是几百块,后来又是几千块,几万块,上百万块钱,最多的时候是几亿几亿的工资。后来连金元券也贬值了。买东西经常得骑着自行车,后面是一大捆钞票,加在一起是几个亿去买点东西。”讲起那时候日子的拮据,黄培云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轻松。他陶醉在自己的工作中,逐步建起了矿冶系的实验室。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常有别的学校的人来参观,慢慢的,武汉大学矿冶系在国内有了点名气。
“培云今年87岁了,用英文说:‘pushing 90!’咱们在一起也将近60年了。”2004年,赵新那在给黄培云的生日赠言中写下了这段话。
谈起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快言快语的赵新那说:“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别把碗砸啦’。”
赵新那是中国语言学家赵元任的二女儿。赵元任侨居美国后,他的家几乎成了留美学生的“接待站”。周培源等许多早期赴美留学的学者,都曾是赵府的座上客。
在赵家开清华同学会,通常很热闹。几十个人在那儿吃饭,饭后这个表演唱歌那个表演跳舞,常常是吃完饭后盘子和碗一大堆等人清理,黄培云就自告奋勇到厨房去洗碗。“新那到厨房来帮忙,我说用不着了,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这样认识的。”
那时候时兴男同学请女同学到餐厅吃饭、跳舞,“但我们的情绪不一样,我们国家正在受侵略,对于他们时兴的这些我们不感兴趣。培云不会跳舞,我也不会”。同样的心情,同样的志趣,使赵新那与黄培云走到了一起。而赵元任也早就把黄培云看成家里人了,“培云博士论文交上去的稿子就是我父亲打的”。
1945年7月21日赵元任在日记中写道:发出新那的结婚通知约300份。跟新那、培云、陈福田夫人同去市政厅,City Clark Buck 主持婚礼……
黄培云说:“这是赵家第一次嫁女儿,岳父亲手办理婚事,用中文书写结婚通知书,送到雕版印刷公司制版印刷。通知书上注明‘为省物资以促胜利千祈勿赠礼物为幸’。”
想当年,赵元任与杨步伟女士结婚时婉拒一切礼物,只在家中请好友和证婚人吃了顿饭,被报纸以《新人物之新式婚姻》为题进行了报道。他们简单而浪漫的婚礼在知识界一时传为美谈,引得不少好友效仿。“后来新那和我结婚,我们的两个儿子结婚,也都没有请客。”黄培云说。
黄培云和赵新那在结婚50周年的时候去美国探亲,还专门去了他们当年登记结婚的地方。黄培云感慨地说:“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概括起来就是,志同道合、相依为命、相扶到老。”而赵新那回忆起黄培云70岁生日的情景,只记住了他说的“我从来没有后悔回来过”这句话,“我当时一听,就觉得我们真是志同道合”。

㈢ 张筑生的生平事迹

张筑生是了不起的教授,他的精神值得大力弘扬。
2003年2月17日,《光明日报》在头版头条的显著位置以《张筑生,了不起的教授》为题报道了张筑生同志的先进事迹。报道迅速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张筑生被誉为“校园里的焦裕禄”、“知识界的一面镜子”。3月初,北京大学党委和校行政决定在全校教职工特别是教师中开展学习张筑生同志先进事迹的活动,学习他那种情倾学生、忘记自我、诲人不倦的教书育人精神,学习他那种淡泊名利、不求索取、甘为人梯的奉献精神,学习他那种信念坚定、坚忍不拔、孜孜以求的奋斗精神,学习他那种耐得住寂寞、踏踏实实的治学精神,为实现学校的发展目标而努力奋斗。
张筑生教授一生清贫,默默付出,一辈子没有被评为博士生导师,但是他的教学和编写的教材在北大师生中竖起来一座丰碑。 张筑生1940年出生于贵阳市,本科毕业于四川大学数学系。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数学系研究生。1983年成为北京大学的第一位博士。北大百年校庆时,他的编号为001的博士证书被当作珍贵文物展出。
据当年的研究生同学、现任北大数学学院教授赵春来回忆,张筑生本应是新中国的第一位博士:“1982年他就在硕士毕业论文里,把著名数学家Smale 提出的‘四大猜想’中的一个给干掉了。答辩委员会一致同意授予张筑生博士学位,只是由于校长张龙翔过于谨慎,‘新中国第一位博士’的荣誉才被其他学校的人获得。第二年,张龙翔急了,专门请了一百多位专家给张筑生一个人搞博士论文答辩,场面极其壮观。”
采访张筑生生前的同事、学生,大家都用“才华横溢”来形容这位面容清瘦、衣着简朴、左手残疾的教授。文兰院士是张筑生的同门师弟,他提醒记者不要刻意提张筑生有什么残疾,其实他的学问、口才、活力,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身体上的缺陷。因为罹患鼻咽癌,他整整化疗12年。文兰说:“在78级53名研究生中,张筑生是学问家。他是我们微分动力系统讨论班上的主讲,一讲就是三个小时,都是学科前沿的东西,黑板写满了擦,擦了又写满,总是一肩膀粉笔末子。他有很好的文学造诣,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阐述深奥的数学内涵。后来他写出了《微分动力系统原理》,成为该学科国内最早的研究生教材。我至今还用这本教材给研究生上课。我们的导师廖山涛院士对该书的评价是:‘有了这本书,一大批年轻人就可以顺利地进入学科前沿。’廖先生从不表扬谁,唯独对他例外,说‘张筑生的知识面广博得惊人’。” 留美归来,他接受了编写教材的硬任务。明知这不算成果,他照样呕心沥血
张筑生并非著作等身的大学者。目前北大数学学院共有62名教授,其中有5名院士、45名博导,张筑生至死都没评上博导。他一生只写了三本书:《微分动力系统原理》、《数学分析新讲》(共三册)、《微分拓扑讲义》。
采访中,几乎每个人都向记者提到张筑生编写的教材《数学分析新讲》。“数学分析”是数学系的基础课,相当于其他系的“高等数学”。1986年初,张筑生刚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作访问学者归来,领导就给他一个教材改革的硬任务:编写《数学分析新讲》。有朋友劝他:“在北大,只有科研成果才是立身之本,而编写教材则不算科研成果。”张筑生没有犹豫,放下手头的学术课题,马上进入角色。此后的五年间,张筑生白天教学,晚上根据教学讲义整理书稿。圆珠笔芯写干了一大把,《数学分析新讲》一、二、三册相继面世。
陈天权曾是北大数学系“十大才子”之首,现任清华大学数学系教授,十多年来他一直把张筑生的《数学分析新讲》作为首选教材。记者请65岁的陈天权评价一下这套教材,陈先生显得非常谨慎:“数学分析的书多如牛毛,我没有全部见到,不敢妄加评论;不过与我所见到的书比较,张筑生的这套《数学分析新讲》,是有特色的。我跟张筑生不是很熟悉,但知道他为了编这套教材花了大量心血。数学分析是数学系最基础的课,讲好了不容易,但讲得再好也不算学术成果。张筑生能这么投入地搞一本基础教材,是非常难得的。”
张筑生本人对这套教材也是钟爱有加,他在书的后记里写道:“从编写教学改革实验讲义到整理成书,前后花费了五年时间。明知是‘吃力不讨好’,却硬着头皮做了……《红楼梦》里有两句诗: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夫人刘玲玲回忆,就在这套《数学分析新讲》面世不久,张筑生被查出了鼻咽癌,从此开始了12年漫长的放疗过程,直到去世。
张筑生去世时,正有一个“北大教授抄袭案”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一些外系的学生听说《数学分析新讲》的作者去世了,就在北大校园网上作文悼念:“幸亏北大还有张筑生这样的教授……”
他带领数学奥赛国家队连拿五届总分第一,连命都搭进去了,但无法记入教学工作量
1995年,张筑生受命担任中国数学奥林匹克国家队主教练,一干就是五年。
这又是一份无法“出学术成果”的苦差,甚至无法记入“教学工作量”。赵春来教授告诉记者,院里每年核算教学工作量,张筑生都要差一点;虽然每次都由领导“特别照顾”,顺利过关,但对张筑生来说还是有点委屈。“为了搞这个奥赛,他连命都搭进去了。我做过一次教练,再也不想做第二次,累死人了。外人根本不了解这份差事的艰苦程度。”
好在那些参加过奥赛的学生是了解的。记者找到当年的数学奥赛世界冠军、现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博士的姚健钢,提起张筑生,他唏嘘不已:“数学奥赛搞了几十年,出题是最难的。因为参赛选手都是中学生,所以每道题都要把高等数学初等化,这种倒推的过程非常艰苦,要搞出一个既有新意,又有难度,还能分出学生优劣的题目,至少需要一周时间。而张老师每年都能拿出几十道新题,非常令人佩服。要知道,从1990年查出鼻咽癌起,他又患了严重的结肠炎,癌变也转移到了肝部。2001年夏天,在天津南开大学,他一个人为200名预赛选手办培训班,从出题、判题、讲课到讨论,他唱了七天‘独角戏’。你知道这七天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口腔溃疡、唾腺损坏、严重的结肠炎、全身骨头疼,还有晚期肝癌引起的腰以下严重浮肿,每天只能吃一点牛奶、葡萄糖、豆腐等流食。”
带着半身癌细胞,领着一帮数学尖子,五年间张筑生从加拿大转战到阿根廷,在70多个参赛国中,中国队连拿五届总分第一,其中三次所有参赛选手都获得了金牌。这一成绩,在世界范围内尚无先例。
连续拿了五个世界第一的同时,张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也拿了一个“第一”:他是该院有史以来接受最大量放疗的癌症患者。有一次在课堂上,张筑生对着下面几十张青春的脸说:也许你们所有人经历的痛苦之和,也没有我一个人经历的痛苦多。当时学生们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张教授去世了,同学们服气了,深悔没能分担老师的痛苦。
病情加重,为讲课只好禁食禁水。他拒绝全休,要用工作忘掉痛苦,直至最后一息
学校教学、奥赛培训之外,张筑生还为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开办的“数学教师研讨班”授课,一讲就是8年。头几年他分文不取,后来才拿点授课费,但无论有无报酬,他都风雨无阻,单手骑着车穿行在车流人海之中。
在外人看来有些奇怪的是,张筑生在教师进修学校开了8年课,一些年轻教师就跟着他上了8年学。如人大附中的彭建平、20中学的刘运河、101中学的白雪等。进修学校副校长赵大悌说:“大家在教学中遇到的问题,通过这个研讨班都能得到解决,而张先生则是研讨班的出题人和解决方法的归纳者。”白雪说:“国际数学大赛的题,一般答案都有两三页之长,而张老师只用四、五行算式就解决了,简直神了。更主要的是他教会了我用中学生能够接受的方法解决问题。他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们都很佩服他。”
2001年下半年,张筑生的病情更重了,严重的结肠炎闹得他一天要上几十次厕所。为了上好一堂课,他要提前一天节食,上课当天则禁食禁水。院领导劝他全休养病,他不同意。刘玲玲代他向领导解释:“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度过生命的最后日子。与其让他在痛苦中煎熬,不如让他在工作中忘掉痛苦,在思考中享受快乐。”
就这么痛并快乐着,张筑生工作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2002年1月11日下午2点30分,已经失去方向感的张筑生被几位研究生抬进北大第一教学楼 208室,这是他的微分拓朴学考场,他要亲自为38名学生监考。很快学生的成绩和评语都出来了。紧接着张筑生就住进了医院。 2月6日,张筑生与世长辞。
张筑生和刘玲玲没有孩子,他们把一茬接一茬的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奥赛金牌得主、北大研究生安金鹏回忆说:“2002年2月1日,张老师病危,我去医院探望。张老师苏醒过来了,拉住我的手,坚持让我坐在他跟前,不准我起来。我就坐在那里,看着瘦得脱了相的张老师,心绪烦乱。过了好一会儿,张老师又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还坐在那里,慢慢地露出了安静的微笑。我被震撼了,从这个笑容里面,我看到了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
张筑生去世后,北大校园网的BBS上贴满了悼念文章:
“张老师也许是我一生中再难遇到的顶尖级的老师……当他讲到几何,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没有学过真正的几何;当他讲到代数,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学过真正的代数。张老师的数学思想深刻但极其清晰,使我这样智力平常的人都能懂。”
“我曾经数次拜访了张老师以前在蔚秀园的家,真的是非常清贫,看过后我一度放弃了要从事科学研究的打算。2000年的夏天,最后一次拜访,张老师高兴地拿出蓝旗营的结构图,说:用我和刘老师的积蓄,也可以住进去了。我难过得哭了。”
“张老师,是您让我明白了,思考的乐趣比物质的享受更加高贵。张老师,您走好。”
张筑生没能留下什么豪言壮语。他一生钟爱教育事业,心里只有工作、学生。他似乎不
懂得争成果,争头衔。然而,熟悉他的人们授予了他最高、最响亮的头衔——真正的教授。

㈣ 华南师范大学走出过哪些名人

1.郭台辉老师

答主来自华师政行学院,在这里介绍一位我们学院非常重量级的教授。

郭台辉老师,现为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政治学教授政治学理论一级学科硕士生导师,世界史一级学科博士生导师。

这是迎新晚会的现场。

女神刘湘师姐真的太棒了!

㈤ 大连理工大学走出过哪些名人

大四老学长来说一下对自己影响颇深的几位大工校友

  1. 孙效里教授

去年差不多这时候孙老师带给了我一份激励与感动。电子技术最后一节课上来听课的专家竟然是孙效里教授。这个在大一高数课上经常被高数老师谢琳提及,将其称为他最佩服的人;她曾作为主讲者参加长春书院砥砺人生讲座,讲述她的人生故事,可惜那次我好像有事没有去下课时孙教授箭步冲上讲台,和我们说她已经和一千二百多名学生谈过心,我们无论有哪方面问题都可以去找她。她已经退休了现在作为学校的返聘老师,主要负责学校教学督查任务还自愿承担负责学生的思想方面工作。不得不感叹,这样一位无私奉献的老师,真的将生命写进立德树人。

教授赠言:现在正是你们正当奋斗的年代,年轻时不拖累生你的人,年老时不拖累你生的人。最后啊,看着自己拍的这张照片又有感而发,年轻有为的章老师有爱地看着功成名就的孙老师,互相欣赏着,共同立德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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