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磊教授青島大學
❶ 名人立志故事
毛澤東在東山學校雖然只讀了半年書,但初次打開了眼界,接觸到康有為、梁啟超的維新變法思想和西方資產階級思想。當時,他尤其喜讀梁啟超主編的《新民叢報》,有的文章差不多能背誦出來,深受梁啟超《新民說》的影響。
在東山小學,他還在同學蕭三手中借到《世界英雄家述傳》,讀的很用心,用墨筆畫了許多圈點,其中圈得最密的是華盛頓、林肯、拿破崙、彼得大帝、迦德鄰女皇、盧梭、孟德斯鳩……等人的傳記。毛澤東對這些人物的歷史功績,深表欽佩,希望中國也有類似的人物出現,以挽救民族危亡。他在當年還書時對蕭三說:「中國也要有這樣的人物。我們應該講求富國強兵之道,才不致蹈安南、朝鮮、印度的覆轍。你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前車之覆,後車之鑒』。而且我們每個國民都應該努力。顧炎武說的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還說:「中國積弱不振,要使它富強,獨立起來,要有很長時間。但是時間長不要緊,你看華盛頓,經過8年戰爭之後,才得勝利,建立了美國嘛!我們也要准備長期奮斗。」[10]毛澤東懷有救亡革新,改造社會的志向,在離開東山小學前給自己取名「己任」,把救國救民視為自己的責任。
毛澤東在湖南長沙第一師范讀書時,深受他的啟蒙老師楊昌濟的立志修身和愛國主義思想的深刻影響。楊昌濟,世居長沙東鄉板倉,曾留學日本和英國共10年,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當時改名懷中。1913年他學成歸國,任教於湖南高師和第一師范,1918年應聘北京大學任文科教授,是一位具有愛國主義和民主主義思想的教育家,他在《論語類鈔》第一編「立志」中的「子曰:『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一條,就講道:「有不可奪之志,則無不奪矣。」「人屬於一社會,則當為其社會謀利益。若己身之利益與社會之利益有沖突之時,則當�%D
❷ 魯迅作為青年運動領導人的事件
在魯迅的生活當中,幫助青年學生是很經常的事情,無論是創作方面還是生活方面,他都會盡己所能、鼎立相助,也因此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許廣平在回憶錄中曾經說,魯迅為了幫助青年,「逐字逐頁的批改文稿,逐字逐句的校勘譯稿,幾乎費去先生半生功夫。」 即使像後來成為文壇巨匠的矛盾等人也都得到過魯迅的幫助。為了校勘他翻譯的《一個青年的夢》,魯迅不惜勞累,幾乎耗費了整晚的時間。
青年木刻工作者曹白,因為刻了一張盧那察爾斯基的肖像,就被國民黨反動派以創作「普羅藝術」、「鼓吹階級斗爭而示無產階級必有專政一日」的「罪名」逮捕入獄,受盡嚴刑拷打。出獄後,他又為一個木刻展覽會刻了《魯迅像》和《魯迅和祥林嫂》,但檢查官卻抽出了《魯迅像》,不準展出。曹白把這張木刻像寄給魯迅。魯迅不僅復信對曹白給予支持,還想將他坐牢之事寫成文章發表。並鼓勵曹白說:「人生現在實在苦痛,但我們總要戰取光明,即使自己遇不到,也可以留給後來的。」
青年作者許欽文曾持孫伏園的信到教育部里去找魯迅先生幫著找工作。但當時教育部不需要人手,就把自己身上僅有的20元錢給了他。魯迅為自己不能使求助的青年不失望而暗自難過。許欽文談到魯迅對青年的幫助時說:「我們從(魯迅)給李秉中的信,就可以知道魯迅先生是這樣幫助青年學生的,不但把自己僅存的二十元借給他,而且還從別處設法來解除他的困難。魯迅先生當初在教育部里收入不算少,可是他自己,經常穿著兩個膝髁上補綴得好象貼著膏葯的褲子,據說還是在日本留學時做的。他的錢,除擔負家用、買書以外,差不多就是幫助青年、代學生交學費等用掉的。」許欽文的處女作《故鄉》,不但由魯迅編定,而且還是他用自己《吶喊》的版稅印成的。
1934年的深秋時節,蕭軍和蕭紅乘上一艘日本輪船,離開青島,駛往上海。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去拜會文壇大師魯迅。在此之前,蕭軍曾懷著虔敬的心情,給魯迅先生寫過一封信,而魯迅的及時復信,則使這兩位「小人物」喜出望外。事實證明,魯迅的回信是具有歷史性的,倘若先生當時對蕭軍的來信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或未及時答復,那麼兩蕭的未來命運將會如何呢?我們不得而知。由此可見,蕭紅與蕭軍確實是非常幸運的,在他們還名不見經傳的時候便得到了魯迅這樣的文壇盟主的誠懇相待,作為欲在文壇上大展宏圖的年輕人來說,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嗎?
11月30日,對於蕭紅蕭軍來說無疑是一個盛大的喜慶之日,根據約定的時間,兩蕭准時來到了內山書店。出入意料的是,魯迅已在那裡等候他們了,這使蕭軍蕭紅簡直有點不知所措。魯迅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過來,平靜地問道:「是劉先生悄吟女士嗎?」二人迷亂地點著頭。接著,先生便引導二人走出書店到一家不遠的咖啡店。也許,按照兩蕭本來的設想,與先生初次見面的一剎那不應是這樣的,他們可能要說上許多問候語,場面也會比眼前發生的熱烈。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幕卻是如此的樸素,如此的自然,多餘的寒暄和客套都被省去了,這使兩個人一下子便回到了本真狀態,不再感到有什麼拘束。特別是當蕭紅望著這位帶有傳奇色彩的一代大師原來竟是出奇的平和與充滿善意時,那橫亘在大人物與無名之輩之間的界限頓時消失了。蕭紅注視著眼前這位面色蒼白顯得有些衰弱的老人,他臉頰消瘦,顴骨突出,嘴上留有濃密的唇髭,頭發極富於特徵,硬而直立,眼睛喜歡眯起來,但目光卻異常銳利,後來蕭紅曾特別描述過先生特有的那使人「感到一個時代的全智者的催逼」的目光。盡管魯迅的外表與蕭紅想像的可能有所不同,但先生給她留下的印象仍是深刻而難忘的,這就是傑出人物身上所特有的素樸和自然。他們從不靠什麼精心的包裝來抬高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極度的坦誠贏得你的尊敬。
出於對導師的熱愛和關心,第一次會面後不久,兩蕭便懷著不安給魯迅寫了一封信,以表達對魯迅健康狀況的憂慮。關於這一點,魯迅顯示出他一貫特有的達觀態度,指出這是自然法則,不必為此而悲哀。其次,魯迅回信中更多是對兩蕭的指導和幫助,特別是當他看到兩人目下正處於一種焦躁狀態無法工作時,提出了如下忠告:「我看你們的現在的這種焦躁的心情,不可使它發展起來,最好是常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社會上的情形,以及各種人們的臉。」毫無疑問,在先生忠告的背後所包含的無限情意,兩蕭是深深體會到的。
從此,在魯迅的引導下,蕭軍和蕭紅開始走入上海文壇,並與當時的許多重要人物建立了廣泛聯系,而他們與魯迅之間的友誼,則對日後自身事業的發展產生了難以估量的作用。
當時,青年學生來找魯迅先生的人很多。魯迅不僅喜歡青年的訪問,也費盡苦心鼓勵和培養他們。為了要給中國培養切實的翻譯工作者,他對李霽野翻譯的俄國安德列夫的劇本《往星中》十分重視,不僅仔細看了譯稿,並約李霽野面談,提出修改意見。為了給青年翻譯工作者創造出版條件,還在以後特地成立了未名社,而魯迅則是該社的主要出資人。因為要換取學費,李霽野想將自己翻譯的《黑假面人》賣出去。韋素園在給魯迅的信中順便提了一下,魯迅在回信中就提出自己可以先借錢給李霽野,書還是由未名社來印,待賣出後可以用收回的錢來還。韋素園是李霽野的小學同學,也是魯迅的年輕朋友之一。當魯迅先生得知韋素園患的是肺病時,非常關心,去信勸他好好保養,不要過度勞累。他去醫院看望韋素園時,素園在談了幾個小時後才想起請先生吸煙。為了避免使病室里有煙味,魯迅幾次搖頭說不吸了。直到素園再三說了對自己無妨,魯迅先生才走出病室,站得遠遠的急忙吸完了一枝紙煙。
魯迅先生關心愛護和幫助青年學生,同時他也贏得了青年們的擁護和愛戴。據許羨蘇(淑卿)回憶說:「魯迅住在莽原社的時候,有一天傍晚,我給他送東西去,剛走到門口,突然有三個象大學生樣的青年來找他。魯迅的學生,只要經常來訪的,我都認識,而這三個我都不認識。他們問我,魯迅先生在家不?我大聲地答復他們:他不在!那時心裡多著急呀!要是這三個人是壞人,可怎麼辦?我生怕他們沖進去找,就攔在門口不走,我一直等到這三個人走了,才進屋去。這以後,魯迅就只好裝作病人,躲到舊刑部街山本醫院去了。」
蕭紅則是在一家炸油條的鋪子里看到魯迅的手稿被用來包油條,那是一張《表》的譯稿,便趕快買下來並寫信告訴魯迅。從這些細節里,可見魯迅先生在青年學生心目中的地位。就連中共兩廣區區委書記陳延年要廣東學生運動領導人畢磊去見魯迅時都說:「魯迅這個人喜歡年青人,你們去的時候要活潑一點。」畢磊在《歡迎了魯迅以後》一文中寫道:「魯迅先生這次南來,會幫助我們喊,指導我們喊,和我們一同喊。」反映了當時許多革命青年的心情。
郁達夫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到這樣一件事情。1929年許廣平生下周海嬰的時候,魯迅先生已經48歲,而此前魯迅先生始終沒有孩子。這個時候有一個魯迅在廣州認識的文學青年,見魯迅沒有兒子而又非常喜歡自己,就一廂情願地想給魯迅當兒子,連同女朋友一起住到魯迅在上海的家裡。後來見魯迅沒有這個意思,就要求魯迅給他謀一個職業。魯迅對於這個素昧平生的文學青年給予了極大的幫助,托朋友在商務印書館找一個校對和打雜的工作,由魯迅私下裡出錢給商務印書館為青年發工資。後來,這個青年也許出於良知,也許是有其它的門路,自己走了。郁達夫的文章中沒有說到這個青年的名字。但是,這件事情,卻正印證了魯迅對於青年的關心和愛護。不論什麼情況,只要求助到他,他都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
魯迅除了對青年的不遺餘力的幫助之外,對於那些能夠迷途知返的青年也表現了極大的大度和寬容。20年代,當時創造社的一部分青年與魯迅進行了一番論戰。後來這些青年在地下黨的說服下,意識到攻擊魯迅的錯誤,主動到魯迅家裡去。魯迅非常高興地以戰友和同志的真摯感情和他們傾心交談,善良而坦率地批評他們的主觀主義。魯迅含蓄地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是「金扁擔」的故事:有個農民每天挑水,一天,他突然想起皇帝用什麼挑水呢?自己接著回答:一定是用「金扁擔」。一個是「柿餅」的故事:一個農婦,一天清晨醒來,想到皇後娘娘是怎樣享福的,她想皇後娘娘一醒過來,一定就叫:大姐,拿一個柿餅來吃吃。這兩個故事,當時令創造社的年輕作家們慚愧萬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並不真正了解魯迅,他們幼稚的主觀,不僅僅傷害了魯迅,而且也傷害了自己。
魯迅先生為了幫助青年,夜以繼日進行了大量的工作。他接待來訪的青年,鼓勵他們起來戰斗;他給不少來信求教的青年寫了許多回信,告誡他們同舊勢力較量必須「鍥而不舍」;他帶領文學青年,創辦有戰鬥力的文藝周刊,讓他們為改造社會出力。從《魯迅日記》中也可以看出,魯迅幾乎每個白天都要接待青年學生,而到了夜晚,他除了自己寫作外,有很多時候還要負責校勘改寫青年的手稿。可以說,魯迅的生命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為青年們而燃燒,而青年們也把他當作了人生的導師和新文化的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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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魯迅幫助過的作家誰
蕭紅蕭軍茅盾曹白許欽文李霽野
選自《魯迅與青年》
在魯迅的生活當中,幫助青年學生是很經常的事情,無論是創作方面還是生活方面,他都會盡己所能、鼎立相助,也因此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許廣平在回憶錄中曾經說,魯迅為了幫助青年,「逐字逐頁的批改文稿,逐字逐句的校勘譯稿,幾乎費去先生半生功夫。」即使像後來成為文壇巨匠的矛盾等人也都得到過魯迅的幫助。為了校勘他翻譯的《一個青年的夢》,魯迅不惜勞累,幾乎耗費了整晚的時間。
青年木刻工作者曹白,因為刻了一張盧那察爾斯基的肖像,就被國民黨**派以創作「普羅藝術」、「鼓吹階級斗爭而示無產階級必有專政一日」的「罪名」逮捕入獄,受盡嚴刑拷打。出獄後,他又為一個木刻展覽會刻了《魯迅像》和《魯迅和祥林嫂》,但檢查官卻抽出了《魯迅像》,不準展出。曹白把這張木刻像寄給魯迅。魯迅不僅復信對曹白給予支持,還想將他坐牢之事寫成文章發表。並鼓勵曹白說:「人生現在實在苦痛,但我們總要戰取光明,即使自己遇不到,也可以留給後來的。」
青年作者許欽文曾持孫伏園的信到教育部里去找魯迅先生幫著找工作。但當時教育部不需要人手,就把自己身上僅有的20元錢給了他。魯迅為自己不能使求助的青年不失望而暗自難過。許欽文談到魯迅對青年的幫助時說:「我們從(魯迅)給李秉中的信,就可以知道魯迅先生是這樣幫助青年學生的,不但把自己僅存的二十元借給他,而且還從別處設法來解除他的困難。魯迅先生當初在教育部里收入不算少,可是他自己,經常穿著兩個膝髁上補綴得好象貼著膏葯的褲子,據說還是在日本留學時做的。他的錢,除擔負家用、買書以外,差不多就是幫助青年、代學生交學費等用掉的。」許欽文的處女作《故鄉》,不但由魯迅編定,而且還是他用自己《吶喊》的版稅印成的。
1934年的深秋時節,蕭軍和蕭紅乘上一艘日本輪船,離開青島,駛往上海。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去拜會文壇大師魯迅。在此之前,蕭軍曾懷著虔敬的心情,給魯迅先生寫過一封信,而魯迅的及時復信,則使這兩位「小人物」喜出望外。事實證明,魯迅的回信是具有歷史性的,倘若先生當時對蕭軍的來信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或未及時答復,那麼兩蕭的未來命運將會如何呢?我們不得而知。由此可見,蕭紅與蕭軍確實是非常幸運的,在他們還名不見經傳的時候便得到了魯迅這樣的文壇盟主的誠懇相待,作為欲在文壇上大展宏圖的年輕人來說,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嗎?
11月30日,對於蕭紅蕭軍來說無疑是一個盛大的喜慶之日,根據約定的時間,兩蕭准時來到了內山書店。出入意料的是,魯迅已在那裡等候他們了,這使蕭軍蕭紅簡直有點不知所措。魯迅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過來,平靜地問道:「是劉先生悄吟女士嗎?」二人迷亂地點著頭。接著,先生便引導二人走出書店到一家不遠的咖啡店。也許,按照兩蕭本來的設想,與先生初次見面的一剎那不應是這樣的,他們可能要說上許多問候語,場面也會比眼前發生的熱烈。然而,剛才發生的一幕卻是如此的樸素,如此的自然,多餘的寒暄和客套都被省去了,這使兩個人一下子便回到了本真狀態,不再感到有什麼拘束。特別是當蕭紅望著這位帶有傳奇色彩的一代大師原來竟是出奇的平和與充滿善意時,那橫亘在大人物與無名之輩之間的界限頓時消失了。蕭紅注視著眼前這位面色蒼白顯得有些衰弱的老人,他臉頰消瘦,顴骨突出,嘴上留有濃密的唇髭,頭發極富於特徵,硬而直立,眼睛喜歡眯起來,但目光卻異常銳利,後來蕭紅曾特別描述過先生特有的那使人「感到一個時代的全智者的催逼」的目光。盡管魯迅的外表與蕭紅想像的可能有所不同,但先生給她留下的印象仍是深刻而難忘的,這就是傑出人物身上所特有的素樸和自然。他們從不靠什麼精心的包裝來抬高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極度的坦誠贏得你的尊敬。
出於對導師的熱愛和關心,第一次會面後不久,兩蕭便懷著不安給魯迅寫了一封信,以表達對魯迅健康狀況的憂慮。關於這一點,魯迅顯示出他一貫特有的達觀態度,指出這是自然法則,不必為此而悲哀。其次,魯迅回信中更多是對兩蕭的指導和幫助,特別是當他看到兩人目下正處於一種焦躁狀態無法工作時,提出了如下忠告:「我看你們的現在的這種焦躁的心情,不可使它發展起來,最好是常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社會上的情形,以及各種人們的臉。」毫無疑問,在先生忠告的背後所包含的無限情意,兩蕭是深深體會到的。
從此,在魯迅的引導下,蕭軍和蕭紅開始走入上海文壇,並與當時的許多重要人物建立了廣泛聯系,而他們與魯迅之間的友誼,則對日後自身事業的發展產生了難以估量的作用。
當時,青年學生來找魯迅先生的人很多。魯迅不僅喜歡青年的訪問,也費盡苦心鼓勵和培養他們。為了要給中國培養切實的翻譯工作者,他對李霽野翻譯的俄國安德列夫的劇本《往星中》十分重視,不僅仔細看了譯稿,並約李霽野面談,提出修改意見。為了給青年翻譯工作者創造出版條件,還在以後特地成立了未名社,而魯迅則是該社的主要出資人。因為要換取學費,李霽野想將自己翻譯的《黑假面人》賣出去。韋素園在給魯迅的信中順便提了一下,魯迅在回信中就提出自己可以先借錢給李霽野,書還是由未名社來印,待賣出後可以用收回的錢來還。韋素園是李霽野的小學同學,也是魯迅的年輕朋友之一。當魯迅先生得知韋素園患的是肺病時,非常關心,去信勸他好好保養,不要過度勞累。他去醫院看望韋素園時,素園在談了幾個小時後才想起請先生吸煙。為了避免使病室里有煙味,魯迅幾次搖頭說不吸了。直到素園再三說了對自己無妨,魯迅先生才走出病室,站得遠遠的急忙吸完了一枝紙煙。
魯迅先生關心愛護和幫助青年學生,同時他也贏得了青年們的擁護和愛戴。據許羨蘇(淑卿)回憶說:「魯迅住在莽原社的時候,有一天傍晚,我給他送東西去,剛走到門口,突然有三個象大學生樣的青年來找他。魯迅的學生,只要經常來訪的,我都認識,而這三個我都不認識。他們問我,魯迅先生在家不?我大聲地答復他們:他不在!那時心裡多著急呀!要是這三個人是壞人,可怎麼辦?我生怕他們沖進去找,就攔在門口不走,我一直等到這三個人走了,才進屋去。這以後,魯迅就只好裝作病人,躲到舊刑部街山本醫院去了。」
蕭紅則是在一家炸油條的鋪子里看到魯迅的手稿被用來包油條,那是一張《表》的譯稿,便趕快買下來並寫信告訴魯迅。從這些細節里,可見魯迅先生在青年學生心目中的地位。就連中共兩廣區區委書記陳延年要廣東學生運動領導人畢磊去見魯迅時都說:「魯迅這個人喜歡年青人,你們去的時候要活潑一點。」畢磊在《歡迎了魯迅以後》一文中寫道:「魯迅先生這次南來,會幫助我們喊,指導我們喊,和我們一同喊。」反映了當時許多革命青年的心情。
郁達夫曾經在一篇文章中說到這樣一件事情。1929年許廣平生下周海嬰的時候,魯迅先生已經48歲,而此前魯迅先生始終沒有孩子。這個時候有一個魯迅在廣州認識的文學青年,見魯迅沒有兒子而又非常喜歡自己,就一廂情願地想給魯迅當兒子,連同女朋友一起住到魯迅在上海的家裡。後來見魯迅沒有這個意思,就要求魯迅給他謀一個職業。魯迅對於這個素昧平生的文學青年給予了極大的幫助,托朋友在商務印書館找一個校對和打雜的工作,由魯迅私下裡出錢給商務印書館為青年發工資。後來,這個青年也許出於良知,也許是有其它的門路,自己走了。郁達夫的文章中沒有說到這個青年的名字。但是,這件事情,卻正印證了魯迅對於青年的關心和愛護。不論什麼情況,只要求助到他,他都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
魯迅除了對青年的不遺餘力的幫助之外,對於那些能夠迷途知返的青年也表現了極大的大度和寬容。20年代,當時創造社的一部分青年與魯迅進行了一番論戰。後來這些青年在地下黨的說服下,意識到攻擊魯迅的錯誤,主動到魯迅家裡去。魯迅非常高興地以戰友和同志的真摯感情和他們傾心交談,善良而坦率地批評他們的主觀主義。魯迅含蓄地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是「金扁擔」的故事:有個農民每天挑水,一天,他突然想起皇帝用什麼挑水呢?自己接著回答:一定是用「金扁擔」。一個是「柿餅」的故事:一個農婦,一天清晨醒來,想到皇後娘娘是怎樣享福的,她想皇後娘娘一醒過來,一定就叫:大姐,拿一個柿餅來吃吃。這兩個故事,當時令創造社的年輕作家們慚愧萬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並不真正了解魯迅,他們幼稚的主觀,不僅僅傷害了魯迅,而且也傷害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