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旦大學教授張汝倫
⑴ 張汝倫的人物簡介
張汝倫,早年曾在安徽淮北農村插隊,做過農民、瓦工、農村中學教師。1981年考入復旦大學哲學系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先後師從復旦大學哲學系劉放桐教授與中國社科院哲學所王玖興研究員。1987年獲哲學博士學位並留校任教,1988年獲德國洪堡基金會獎學金赴德深造,先後在圖賓根大學和弗萊堡大學從事博士研究。1991年赴美國賓夕法尼亞州州立大學從事博士後研究,後前往加拿大渥太華大學訪問交流,1992年秋回國工作。1993年晉升副教授,1995年晉升教授。現兼任北京大學、台灣輔仁大學、德國特里爾大學和東南大學中西文化研究交流中心客座教授、黑龍江大學兼職教授;《國外社會科學》雜志特約編委、《當代中國哲學叢書》主編、上海市中西哲學和文化比較學會副會長。
⑵ 張汝倫先生認為我們應該讀
張汝倫:生命與讀書 ——張汝倫教授在復旦大學的講演 讀書不是因為我要做個有知識的人我才讀書,或者為了讓人覺得我很有修養我讀書;或者說一定場合我可以賣弄我讀書。在我看來,讀書應該是生命的一種需要,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有這個需要。
生命與讀書,這個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問題。讀書不是因為我要做個有知識的人我才讀書,或者為了讓人覺得我很有修養我讀書;或者說一定場合我可以賣弄我讀書。在我看來,讀書應該是生命的一種需要,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有這個需要。
大家都會說一句話:人活著不是為了吃飯,吃飯是為了活著。但是什麼叫活著,怎麼樣來區別活著和生活?我們的同學從大學開始應該說就從一個孩子步入成人。現在有一點我很看不慣,二三十歲的人還叫自己男孩女孩。在我看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18歲的時候身份證發給你,你就是成人了,把自己看作成人是有氣魄的表現,是堅強的表現。我1998年到1999年在德國教了一年的書,德國的同學總讓人感覺比中國的同齡人要成熟很多。我不知道現在流行的是什麼文化,港台文化還是日本韓國文化,大多是強調看重青春。青春當然是件好事情,但沒有內容的青春只是生物年齡,我看也不值得驕傲。青春指的應當是你整個心態要奮發向上,要敢於冒險,敢於追求新事物,而且要有熱情,不要像魯迅說的那樣像個陰沉木一樣。你要人家感覺到和你接觸就像一團火一樣,這才叫青春。有18歲的老人,也有80歲的青年,年齡這個東西是相對的。我非常欣賞麥克阿瑟的一句話,他說,「青春不是生命的一個階段,而是生命的一種境界。」我們這個偉大的文明,這個延續了幾千年沒有中斷的文明,它實際上有一種剛健雄渾的靈魂在。周易講:「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們的祖先向來對那種無病呻吟、裝腔作勢的東西是看不慣的,我想也就是我們的祖先有那種內在的始終充沛的生命力,我們這個文明才能在今天還是值得我們驕傲的。西方主要的國家我都去過,他們現在尊重我們或不尊重我們和經濟當然有一定的關系,但歸根結底,尊重你是因為你是一個五千年文明的代表,不尊重你是因為你放棄了這個文明。
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生不僅僅是一個自然的生物過程。為什麼人的意義不同於一個茶杯、桌子的意義,就在於人生有意義,我們賦予它意義。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把那些醉生夢死沒有人生理想或者說除了掙錢、追求物質利益而不知道還有生命這一說的人叫做酒囊飯袋或是行屍走肉。我想起了一個詞Bilng,在德文中是教育的意思,但它最初的意義是一棵植物、一個有機體,在生長和發育的過程中,轉義為教育或教化,意思說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是個過程,不是被外在的東西鑄造成什麼樣,而是你自己完成自己。同學很喜歡講人格、尊嚴和自由。這些東西在我看來從來就不是空洞的。比方說為了得到一個利益,不惜出賣人格,這樣的人活著就沒有尊嚴,也就沒有自由。所以人格、尊嚴、自由,她不是老天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要努力去獲得的。這個獲得的過程實際上就是我們自我完成的過程,就像一粒種子,慢慢長成參天大樹的過程,德國人把它叫做教化的過程,或是教養的過程。教化的過程不是外在訓練你。德國人文主義大學的奠基人威廉·洪堡就說:教育的目的是自我完善,是人的能力的提高。後來蔡元培先生執掌北大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學是做大學問者的地方,是人格自我完善的地方,不是職業介紹所。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吃飯穿衣混日子找工作之外,我們不能浪費生命,我們要善待它;不是讓它不生病,不只是讓它保持肉體的健康,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古希臘人給自己提出的一個理念,健康的身體和健康的靈魂。所以在這個時候大家就需要思考一個問題,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如何完善我自己。
很遺憾今天的大學很難給大家這一方面的東西。現在是基礎教育以高考為指揮棒,高等教育以市場為指揮棒,本科現在成了專科,到了三年級大家已經開始去實習和找工作,考各種各樣的證照,到四年級除了考研的人基本上沒人安心學習了。大學的課程設置以及教育方針全是圍繞就業這個目的來設計的。基礎教育應該是素質的教育,可人們現在把素質理解為各種各樣的技能,而沒看到素質和技術,和生產鉛筆和其他的東西不一樣。學生首先是人,我們應該考慮如何把他們作為人來培養,最後他們走到社會上,成為我們社會合格的公民。杜威的教育理念就是這樣,大學給社會培養合格的公民,真正的民主社會只有在一批合格的公民基礎上才能產生。
教化與學知識不是一回事。大學里所有別的專業都是學知識,但文史哲,尤其是哲學是教化之學。現在我們的課程設置和教學方式與內容都與此有相當距離。我建議過大家到埃及國寶展去看看,在那種展品面前你會感到無言的崇高。你想想看這是5000年或8000年前的東西,那時的人是怎樣的胸襟和見解才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所以我到盧浮宮去,蒙娜麗莎和維納斯我可以說是匆匆而過,讓我回眸良久的是古埃及館和古巴比倫館,那種宇宙洪荒式的巨大雕像在你的面前,讓我想起中國人講的和天地「參」是怎麼一種境界,而我們現在過得又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偉大的文明就像是一面鏡子,慢慢提起你的精神,提煉你的靈魂,潔凈你的靈魂。傅雷先生翻譯過三偉人傳,裡面的米開朗基羅傳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傳記。裡面有這樣一段話:「偉大的心魂有如崇山峻嶺,風雨吹盪它,雲翳包圍它;但人們在那裡呼吸時,比別處更自由更有力。純潔的大氣可以洗滌心靈的穢濁;而當雲翳破散的時候,它威臨著人類了……我不說普通的人類都能在高峰上生存。但一年一度他們應上去頂禮。在那裡,他們可以變換一下肺中的呼吸,與脈管中的血流。在那裡,他們將感到更迫近永恆。」所謂的教化開化與自我完成就是這個東西,自己把自己拔高。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普通人,但我們的精神可以變得崇高。有很多的同學喜歡我的課,覺得有激情。50歲的人怎麼還會有激情,因為我的心中始終鼓盪著17歲的東西。盡管我們的社會變得越來越實用,越來越鄙薄這些東西,有的人認為真正的東西只是兩個字,一個是權,再一個是錢,有了這兩個你什麼都可以搞到。但是我們不需要去跟那些人比。我們每個人活著,除了社會這桿秤,這個標准,我們還有內心的一桿秤。每天捫心自問,我活著是過著豬狗的生活還是人的生活。在這樣想的時候我們就需要權錢以外的東西。
當我們有困惑的時候我們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破罐子破摔,自己折磨自己,讓自己更加痛苦更加低落;還有一種就是我們要找到自己的振拔之途。看書是一個途徑,讀書可以使自己的境界得到提高。
青年人不看書我很著急,不是說你們不看書,知識就有缺陷,出去會被人瞧不起。讓我著急的是不看書就把人類幾千年積累的文明拋棄了。我自己曾經也有過很低谷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悲觀泄氣和被命運擊倒,我不是相信我自己有多高,而是相信人類,是因為人類過去那麼長的時間畢竟還留下那麼多偉大的東西,這些是人類偉大和不朽的見證,我作為這個偉大的種類的一分子,我應該如何對得起這個偉大。如果哪一天人類把這個東西踩在腳下,或者把這個東西作為一種可笑的外表來玩弄的時候,那人類真的離完蛋不遠了。生命只有一次,人要活得對得起自己,這個我們今天誰都會講。但對得起自己不是給自己買好衣服,讓自己過錦衣玉食的生活。等到我們眼睛一閉,所有的物質的東西就沒意義。比如說你現在到癌症病人的病房給臨終的人說,我給你1000萬,沒有任何的意義,對他來說要緊的是生命。當然生命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有限的,但是關鍵在於我們如何能在離開這個世界時對自己說,這個生命我沒有白活,這個生命很有意義,我不是像豬一樣吃過了玩過了。有各種事情可以來享受生命,體驗生命,擴張生命,完善生命,至於少數偉大的人物能讓自己的生命不朽,這個我們每個人也都能一試和值得做。這就是我理解的自我完善。
如果外在的教育不能提供這樣的東西,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請古往今來那些偉人,那些偉大的精神,那些人類文明的寶貴財富,讓他們來豐富我們,振拔我們,提高我們,給我們勇氣和力量,讓我們的生活充滿意義和色彩呢?我們要多看書。看書首先不是為了學習客觀的知識,更不是一個消磨時光的過程。看書對我們首先是個自我完善的過程,不看書無以為人,所以說讀書應該是生命的習慣,而不僅僅是像集郵、跳舞一樣的habit(嗜好)。
第二,我們現在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願意昏頭昏腦的活著,就會有很多的困惑、很多的痛苦要來解答,甚至有的時候情緒低落,甚至有的時候會想不開,那麼在這個時候我們該請教誰?當然可以請教智者,但主要我們還是要到書當中去找答案。剛才說過我的人生道路也有很低谷的時候,在我很痛苦的時候我把我能找到的書都讀了,我發現最能解決我困惑和痛苦的當屬哲學,哲學是我對生命的一個承諾。我認為我們會有困惑,當我們有困惑的時候我們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破罐子破摔,自己折磨自己,讓自己更加痛苦更加低落;還有一種就是我們要找到自己的振拔之途。看書是一個途徑。我覺得讀書可以使自己的境界得到提高,慢慢地自己會排解困難和痛苦。
第三條,作為一個五千年文明的代表,作為一個在大量存在著文盲和半文盲的國家裡,接受良好教育的人,他有職責保衛這個文明。不要到哪一天,我們中國人要到日本韓國去學習中國文學和中國古代史。陳寅恪先生1929年送北大己巳級史學畢業生寫的詩有兩句我看了就非常感動,「群趨東鄰受國史,神州士夫羞欲死」。看到中國的大學史學系學生競相涌赴日本學習中國古代史,他說了這句話。我知道現在有很多人在哈佛大學、東京大學拿的都是中國古代文學史和中國歷史的學位,我不是說這個不可以。但是如果哪一天,復旦、北大、清華懂這些東西愛這些東西如命的人沒有了,那麼我們這個文明是不是要移植到國外去保持,就像敦煌的文物保存在大都會博物館和大英博物館里一樣?每當想到這些我就憂心如焚。我們是五千年的文明繼承人,這遺產不能扔啊。
有人說我是學電子工程的,我為什麼要看書呀。因為你是人,你是個中國人。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人都有語言,不一定學《詩經》才能說話,孔子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就是說你有說話器官沒有用的,你說出來的話要像人話。現在有些人說的話總覺得不太像人話。一方面是不說人話;另一方面是語言越來越貧乏。這個問題如果大家沒有自覺的話,抱著庸俗和放任的態度,我們每個人都會是五千年文化的罪人。我這個話可能講得嚴重了一點。因為文化要培養起來太難了,要葬送太容易了,就像我們培育一顆良種植物,不知道要多少人多少年的努力。你要是想把它弄掉,一鍬就可以把它砍斷,或給它點化學葯水兩個小時就能叫它嗚呼哀哉。文明也是這樣。所以於己於人於國,於我們偉大的文明,我們都不能放棄讀書。
第二個問題看哪些書?有很多的同學說,老師你不了解我們,我們一直在看書,從沒閑過。問題是看哪些書。我看我們的同學看消磨時間的書很多,不用動腦的書很多,而對於一向認為是經典的書,看的很少。為什麼?因為大家覺得經典的書難讀,經典的書和我們沒關系。這些是非常錯誤的。經典之所以是經典不是哪個人封的,要經過千百年的考驗。現在有些人掌握了所謂話語權,就說這個是經典,那個是經典。你讓他去說,他說了就算?我最近就遇到了一件很痛心的事。我很尊敬的一位德國文學老專家和上海某高校的青年新銳,不約而同地主張把《歌德對話錄》從中學生必讀書目中去掉,說已過時了。但經典之所以被稱為經典,就因為它是超時代的。歌德在那本書里講的恰恰是我們今天人類面臨的問題,說人類墮落了,我們現在正在葬送幾千年的文明。看看我們今天的情況,不能不佩服歌德深刻的洞察力。這就是經典。恩格斯說歌德是奧林匹斯山上的宙斯,這樣的偉大的人幾千年就出了這么一個,而我們現在卻說這個不要給年輕人看了。這不太說明問題了嗎?
我們要做最好的事情,看書也要看最好的書。現在圖一時爽快就看一些無益於身心的書,或看用來消磨一生只有一次的生命的書,你說你值不值?我覺得一個人,得有個基本的知識面,不要到時候你的孩子問你曹禺是誰不知道,魯迅的《野草》什麼意思不知道。除了經典,文史哲的書都要看,有好處。我自己就是個受益者。人類文明不僅是在哪一科上,比如文學,所有學科的成果都是寶藏,都是值得我們去探究的金庫。所以我覺得除了經典之外,一般文史哲的書也應該去看,這個可以開闊自己的眼界和對這個世界的認識,花這個功夫是值得的。
我覺得現在的人們心靈比較粗糙。大家在讀書的時候應該提高語言能力,提高語言能力就是提高心靈和感覺能力。讀詩能培養細膩的感情,有了細膩的感情才能更寬容,更能理解和體諒別人。
還有就是要為提高修養而看書。我總覺得我們對文學作品尤其是詩歌要有一定的感情。詩這個東西非常怪,它一方面是人的主觀感情和思想的優美表達,它又有躍出這個東西的超越層面的體現,你可以從超一流的詩歌中看出宇宙的精神。在我看來讀詩是件很優美的事情。讀詩不一定要很多時間,你每天讀一兩首,慢慢體會,不要讀一遍就算了,堅持數年,人的氣質會改變。大家在讀書的時候應該提高語言能力,提高語言能力就是提高心靈和感覺能力。讀詩不僅培養我們的語言能力,更主要的是培養細膩的感情,有了細膩的感情才能更寬容,更能理解和體諒別人,這在日益商業化的社會里非常非常重要。
第三個問題怎樣看書?經常有同學對我說,我們也知道哲學是好東西,我們也想看哲學,但不知道看什麼書;有時候我們隨便去找一些書看,實在看不下去,太難了;老師你說要看經典,什麼是經典,康德是經典但太難了。由於太難,就造成逆反心理,以後哲學一概不碰,反正看不懂。有的時候,有些書要採取循序漸進的方法,一點點去讀,慢慢會讀懂。但是還有一些書不是這樣,這些書你十年以後看還是那麼難。我們中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看不懂不說自己不行,而是怪寫書的人為什麼要寫這么難的書。多少人就葬送在這種自大的愚蠢當中。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發表時,全世界只有6個人看得懂。如果當時世界就排斥這個東西,說大家都看不懂,你這個東西沒有價值,那真是人類文明的莫大損失。我承認現在有很多東西寫的既枯燥又難懂又言之無物,這樣的東西不必去看。但也有些好書,它不得不寫得這么艱深,比如尼采和海德格爾的那些書,他們不是故意要寫成這么難,用孟子的話講:余豈好辨哉?余不得已也!這些書就要你們遷就它。人不可能所有的書他都看得懂。要是有人說世界上他沒有看不懂的書,不要信他的話,不可能。看不懂不要緊,這是正常的過程。但如果你看不懂的書不看,那你永遠也沒有進步。
讀書分精讀和泛讀兩種,泛讀的書讀過一遍拉倒。特別好的書,特別重要的書我認為要做筆記,不做筆記,你可能就像從來沒看過。我在北大講學,看到他們在編湯用彤先生的全集。湯用彤在哈佛大學做本科生時的筆記、作業現在都保留著。當時沒有民航航班,從美國坐幾個月的船回來,那個時候的練習本是很厚的,一本都沒有扔掉。我們不能書看過就算了,不做筆記,這樣時間一長你什麼也沒留下。
第四,就是孟子講的盡信書不如無書。看書不能做書獃子,不能看啥信啥,要有一點懷疑的精神和批判的態度。雖然我們不能隨便懷疑和批判,但總要多個心眼。看書要有保留,包括對名著,也可以保留一點看法,但是不要輕易下結論,動輒認為別人不對。為什麼?下了結論就會陷入結論里,所以看書既要有批判又要有理解的同情的精神。不要一開始不喜歡這個人就把他打倒。我們現在的傳媒良莠不齊,要特別注意,往往把一本不怎麼樣的書炒得很高,而真正有價值的書卻默默無聞,不為人知。要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相信自己的理性,相信自己能夠找到其中的道理。最近我編了一本書叫《大學思想讀本》,編這本書是要大家學會怎麼思考,我想這本書不一定能教會大家怎麼思想,但我選編的篇目都是有思想的東西,裡面就有《小邏輯》中黑格爾1818年在柏林大學的開講辭,他說:「我要求諸君信任科學,相信理性,信任自己並相信自己……人應尊敬他自己,並應自視能配得上最高尚的東西。」這也是今天我要和大家講的。
思想者小傳:
張汝倫1953年生於上海,1987年畢業於復旦大學哲學系,獲哲學博士學位。現為復旦大學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專業特長:德國古典哲學,海德格爾哲學、哲學釋義學、實用主義、中西思想史、政治哲學。主要著作有《意義的探究》、《海德格爾和現代哲學》、《現代西方哲學十五講》、《中國現代思想研究》等。
⑶ 當年轟動一時的復旦大學張汝倫抄襲案,最後結局如何
復旦大學張汝倫抄襲案的結局是張汝倫被解除了復旦大學的教職。以下是關於此案的詳細解答:
直接後果:張汝倫因被指控抄襲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的著作,嚴重違反了學術規范和道德標准,復旦大學因此決定解除他的教職。這一決定對他的學術生涯和名譽產生了重大影響。
社會影響:此案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不僅涉及學術道德和學術誠信問題,也引發了人們對中國高等教育質量和學術環境的深思。它提醒學者們要嚴格遵守學術規范和道德標准。
學術界的反響:復旦大學張汝倫抄襲案促進了中國學術界對學術誠信和學術道德的進一步重視和關注。同時,也推動了中國高等教育機構加強對學術不端行為的監管和懲處力度。
此案的最終處理結果彰顯了學術界對抄襲等學術不端行為的零容忍態度,也提醒所有學者在追求學術成就的同時,必須堅守學術誠信和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