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大學辛教授
㈠ 蘇州大學走出過哪些知名校友
來答題啦~我們蘇州大學可是人才輩出的211高校啊,下面我來列舉一下三位傑出的校友。
第一位就是大家熟知的金庸老先生
金庸是新派武俠小說最傑出的作家,他筆下的張無忌、楊過、令狐沖等鮮活的形象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
金庸曾經在蘇州東吳大學(今蘇州大學)學習國際法,談到蘇州,他說蘇州是他記憶深刻的城市,金庸的祖母就是蘇州人,很小就吃過奶奶做的蘇州菜,經常聽她講蘇州話,蘇州是他從童年開始就特別喜歡的城市,喜歡蘇州的粉牆黛瓦、園林建築,還有聽不夠的吳儂軟語。
蘇州大學人傑地靈,培養了一代又一代優秀的蘇大人,在蘇州大學的這段時間,我收獲了知識也學會了做人做事的道理,歡迎大家來蘇大~
㈡ 回憶新蘇師范的藝術老師
同學聚會,談起歷經百年的母校新蘇師范,早已搬離新橋巷,並入了職業大學,「新蘇師范」這個名稱已經不復存在,很有歷史的學校已經成了「歷史」。這個傷感的信息傳到我耳朵里,不覺鉤出些許留戀與懷念,腦子里立刻浮現出煤渣鋪的足球場,百米文化長廊,長廊盡頭的後花園,以及傳說由日本人建的醫院改成的老宿舍,兼作大會議廳的學生食堂……。
還有,就是很多老師熟識的面孔,清晰鮮明。其中不乏當下蘇州藝術界的翹楚——書法老師王偉林,現已是中書協理事、省書協副主席、市書協主席,著名書法家,書法理論家;沈南強老師,現為中國美協會員,市教育科學研究院美術教育專家,著名畫家;還有劉佳老師,現在是中國美協民族美術藝委會副秘書長、蘇州美協副主席、國畫院院長、蘇州大學教授,著名國畫家;姚茛老師,現為蘇州美術館多次全國獲獎的著名油畫家;葛鴻志老師,劉響老師等等,也都已是大學教授了。而猝然離世的凌君武老師,原已是市版畫院院長,著名的版畫家,他和劉國炎老師英年早逝,音容笑貌彷彿就在眼前。
曾記得有一個下午,陽光燦爛,畫室後半間擠滿了學生,前面則是美術組的老師們,對著一位美麗雍容的女同學寫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記得最清楚的是沈南強老師,站在畫架前,畫板上鋪著毛氈,上面是三尺整張生宣。沈老師右手執金鉤毛筆,左手托硯台,頗有些李天王的氣概,只見他眼神前後漂移,筆尖上下翻飛,忽急忽緩,忽停忽搓,鉤點皴擦,從一隻眼睛開始,鼻子,嘴巴,臉龐,耳朵,頭發,到脖頸乃至雙手,一副當代仕女半身像於不經意中,已然神采飛揚,令人嘆為觀止。很有趣的是沈老師居然用自己的嘴唇來捋筆尖,以至嘴唇中間成了黑色,極象黑白版的日本古代浮仕繪女子,令人忍俊不禁。沈老師邊畫邊用濃重的廣西口音解釋:「墨的話呢是糯米做的,沒事的,餓的話拿它當點心都可以的……」,說得一本正經。我們不辯真假,只是覺得十分好玩。
姚茛老師用的是水粉畫工具,只是用群青鉤了個簡單輪廓,就開始鋪色調,三下五去二,一群高級灰膚色就聚集在了畫的臉部,意筆草草卻各歸其位,有了結構,明暗關系,隨著刻畫深入,一個美女頭像初見端倪。接著用大筆觸迅速鋪出頭頸軀干,只五六筆顏色,一隻手就出現了,結構明暗清晰到位,大氣灑脫。畫面總體顏色灰中帶純,鮮活生動,豐富微妙,冷暖統一而又有對比。
其他幾位老師工具也不盡相同。
劉響老師是用木碳條,畫在包裝紙上,有黃褐底色的那種,別有一番味道。高光處用了白粉筆提亮,讓我們感到很新奇,原來素描可以這樣畫!
葛鴻志老師用的是鉛筆、鉛畫紙。他的畫造型十分嚴謹,筆觸細膩,線條排得均勻而輕松,層次豐富,原汁原味的蘇派素描!真給我們作了一次實在的優秀示範,讓我們獲益匪淺。
劉國炎老師擅長水彩,他的作品淳樸無華,根老果實,就象他的為人處事一樣。他對我們學生真是言傳身教,不辭辛苦。有一回為了配合學生創作,他保持了多個高難動作以供寫生,幾十分鍾下來已氣喘吁吁,著實讓人感動。我們畢業後沒幾年,就傳來了他早逝的噩耗,當時真讓人難以置信!相信他這樣的好人,在另一個世界一定會過得很好。
此時的凌君武老師,留著滿臉大鬍子,戴副黑框眼鏡,長發比肩,極似「馬賽」雕像,確實很有「味道」,藝術家的「味道」。凌老師此時熱衷於油畫,他的油畫作品之前我見到過一兩幅,用筆十分大氣,有刀削斧砍的暢快,造型卻嚴謹寫實,色彩朴實厚重,完全是寫實的路子,並不似他的外表那樣率性奔放。此次寫生女同學的作品刻畫更加精到些,皮膚的顏色用得極其「洋氣」,白里透紅,彷彿油彩之下真的涌動著青春活力,生命氣息。真不敢相信作品具有如此生命力的老師,自己的生命卻是如此脆弱,在藝術成就最為輝煌的時刻卻猝然離世!嗚呼哀哉!
王偉林老師是蘇大中文系畢業的,他給我們上《文選與寫作》課。因為在書法方面的造詣很高,他還擔任我們的書法老師,另外還帶一個篆刻興趣小組。王老師上課從來是柔聲細語,和顏悅色。我們好象從未見他急過,更沒見他發火,盡管我們時常會在課堂上給他製造點麻煩,讓他難堪,他卻始終循循善誘,用他的「柔」快速化解掉我們的「剛」。他上課深入淺出,旁徵博引,彷彿無所不知。每到我們注意力不集中時,他便會穿插一些名人軼事,野史傳聞之類,一下就鉤起了我們的興趣,使我們的魂魄回歸本位,因此上他的課時間過得特別快。王老師十分欣賞有想像力的學生,總鼓勵我們要大膽想像,獨辟蹊徑,不要墨守成規,固步自封。他說寫文章立意一定要新,要有自己獨特的視野,好的立意和切入點已使文章成功了一半,至於寫作技巧在於博覽群書,千錘百煉,非一日之功。總之立意是文章之魂魄,一定要重視,尤其對我們這些閱歷尚淺的學生,可以事半功倍。受了王老師的啟發,我開始從特別的角度來作文,一次寫了兩篇命題習作,一篇是《馬》,著重鞭策了馬的奴性;一篇是《小巷》,用了擬人的手法,並且仿效電影蒙太奇切換了時空,得到了王老師的贊賞。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兩篇文章都讀了出來,作為優秀範例,著實讓我受寵若驚,喜出望外,極大的滿足了虛榮心,以至於直到現在,近二十年過去,依然記憶猶新。
因為得了王老師的贊賞,我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翹起了尾巴,在上篆刻興趣課時,王老師拿出了他的作品,謙虛的徵求我們的意見。我其實剛曉得些皮毛,居然因為他的謙虛和欣賞而大放厥詞,對他的作品評頭論足起來。而此時的王老師非但不覺難堪,反而十分認真的聽我胡言亂語,甚至頻頻點頭、若有所思。這樣的情景,直到多年以後我才幡然醒悟,明白了我當時有多麼愚蠢,真個叫班門弄斧,關老爺面前耍大刀,實在羞愧我的得意忘形。而王老師虛懷若谷的長者風范,更讓我肅然起敬。
劉佳老師在新蘇師范時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俊朗帥氣和自然灑脫,以及對學生學業要求的嚴格。我在蘇大藝術學院進修時他已經調入蘇大,正好擔任我素描課的教學,說起新蘇師范的陳年往事可謂相見甚歡,我的素描水平在進修班裡算是比較好的,本以為憑著我與他的師生淵源他會打個高分給我,不料評分時他話鋒一轉,直言不諱地指出了我的作業缺點,並且十分堅定的對我說:「基於你的這些缺點,我不會給你90分,最多85……」,我當時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對他教學上的嚴格與較真還是暗生敬意。
除了指導我們的學業,新蘇師范的這些老師們還和我們一塊兒玩,真叫做和學生打成一片。他們拼湊的足球隊和我們打過多次比賽,因為他們多半不諳於此道,又難得合作,所以每每是以大比分敗北。劉響老師、凌君武老師還算能踢的,因此對失敗最為耿耿於懷,每次輸了球總是不服,揚言下次必勝,那神情十分爛漫,彷彿回到了我們的年齡。實際當時他們也不過大我們幾歲,基本是同一輩,也沒有脫盡了孩子氣。最好玩的是沈南強老師和王偉林老師,踢球極有「君子風范」,球不到腳下基本不追,到了才踢一腳,多半還踢不中,有時甚至會馬失前蹄,惹的其他幾位中堅球員大急大吼,他們則是一臉無辜,拍著褲腿搖頭,而我們則開懷大笑。
回想那一刻的融洽與歡欣,何等美好!何等令人神往!可惜韶光不在,歲月滄桑,那些笑聲已隨風而去,如同我們生活學習了三年的新蘇師范,還有我們的青春一樣,都成了記憶,永遠也不會再來了。
散落天涯的老師們,我想和曾經的學生們一起說一句:「謝謝你們!祝你們平安、快樂!」